妙相中了業火,如今狀態糟糕,但麵上卻維持得很好,她慢慢呼吸,放鬆心情,然後問道“十方慈光佛之事可是真的?”
“這個大概不假。”
翟雀兒對當年之時,也不是一無所知,隻不過從未在二者之間做過聯想而已。
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那家夥還隱藏了不少消息。比如這位轉世佛陀在北荒的活躍時間大約是四劫到三劫之前,曾經與當初在北荒修行的陸沉交戰,而且……對了,法師需求佛骨,是還想在陰幻舍利上走出一條路嗎?”
她的話題,一下子甩出了十萬八千裡,妙相則以沉默回應。
翟雀兒擺擺手指“不可否認,佛宗法門自有其獨到之處,但既然已經走了旁門,再費心矯正,怕是平添破綻,得不償失——就拿這位轉世佛陀為例,你可知,當初他已經墮入魔道?”
妙相一奇,也在此時,森白火焰中,一道白光衝出,那位置正是剛才趙子曰倒伏之地。
人影顯化,讓人一眼就看到他那個妖異詭譎的大肚,不是十方大尊,又是誰來?
翟雀兒和妙相一起咒罵“好賊子!”
她們罵的絕不是眼前的大敵。
不提北嶽神禁下的混亂局麵。在遠離戰場百裡開外的某地,有一棵呈灰白色的植株,分枝開葉,卻軟綿綿的沒有硬度,似樹非樹,似草非草,很是蔫巴地伏在地上,和周圍其他的草木相比,倒也普通。
北嶽神禁發動,這數千裡方圓,其實都是毒蟲惡獸的殺傷範圍,隻不過受妖魔血氣招引,絕大部分都向那邊移動,這裡隻是它們過境之處,絕少有哪個停留下來。
不過意外總還是有的。一隻飛天蜈蚣,通體血紅,在北嶽神禁之下化育多年,可說是刀兵水火不傷,也算毒蟲中的一霸。它似乎對這個植株頗有幾分興趣,在上麵繞了一圈兒,頭上一對如刀剪般的毒鉤下探,似乎想試試味道。
“噝”地一聲響,銳氣抹過,飛天蜈蚣堪比金石硬度的長軀便給一切兩半。
原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被分屍後,這玩意兒一時不死,在地上掙紮,發出的特殊波段,使周圍經過的毒蟲一陣騷動。然而上刻,一道清光飛繞,化為一條長約尺許的奇妙靈物,通體烏黑,貫鱗頂角,隻有一對利爪,呼吸間微薄氣霧流動,頗是神異。
它在周圍這麼一繞,自有一番無形威煞壓伏四方,一應閒雜蟲獸莫不遠遁,連那飛天蜈蚣,也死得透了。
雲樓樹空間內,餘慈放出心象分身,算是比較安心。心象分身集聚天龍真形之氣、捆仙索、十陰化芒紗等,虛實隨意,真論戰力,已是堪比步虛初階,在北嶽神禁中支撐一時半會兒不難。
如今,他剛看了一出大戲,趁那邊戰前交涉,籲出口氣,又嘿然笑道“要不要我再解釋一回?”
他是接續著前麵的話題說的。此時他心內虛空中,早已凝好一個形象,乃是他依據骸骨的實際,按人身肌體結構,推演重塑的完整形體。一旦複原到這種程度,感覺就是不同。
而且,他還等比例地重現了另一個影像,亦即前段時間,從隨心法會拍賣目錄中撤下的圓光琉璃大成佛龕,也就是那讓趙子曰也跺腳發怒的寶貝。
兩個影像擺在一起,餘慈從另一個角度確證了趙子曰的說法
除了手上結印不同,兩邊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餘慈先前“也是結跏趺坐”的判斷,如今有決定性的籌碼,影鬼卻不接他的話碴了,隻奇道“原來是真是慈光和尚?”
“還記得他?”
“倔強的家夥,給人的印象總是挺深。”
在餘慈身邊,承載著影鬼的妖魔頭顱懸浮半空,隨著言語表達,青麵獠牙的麵孔也隨之變化神態,場麵看起來怪異絕倫。影鬼卻沒那份自覺,或者說已經習慣了這種姿態,它嘎嘎笑道
“佛陀金身骸骨,確是是好寶貝啊,讓人端走了實在可惜……不過,小子,咱們這回賺大了!”
突然想換下標題風格,嗯,就是這樣。另外,大夥兒記著投紅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