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清白之後,王冰淩悄然隱身約黑暗之中,楊若菲正興奮地玩兒槍呢,待到回過神來,王冰淩早已不見了蹤影。
楊若菲便動起心思來,可那兩個親兵寸步不離,走哪兒跟哪兒,一時然楊若菲氣惱不已。
“哎,我上茅廁,你們也要跟著啊?”見倆親兵有攔住去路,楊若菲大怒。
兩位親兵哀求楊若菲,“小姐莫要為難我們。”
“是你在為難我吧。”楊若菲四下瞧瞧,這裡除了他們,沒有彆人,嘴角勾起一絲壞笑,突然抬起手中的左輪手槍,喝道“你們竟敢對本小姐不敬,我要殺了你們。”
楊波若是知道楊若菲這麼用他的手槍,非得氣死不可。
楊波進城沒多久,王冰淩便騎馬趕來,楊波和楊度都吃了一驚,問起緣由。
王冰淩強辨她是親兵隊隊長,護衛楊波的安全乃是她的職責所在,楊若菲有親兵伴隨左右,安全無虞。
事已至此,楊波著惱亦是無用,隻希望楊若菲能呆在後方壕溝裡,彆再任性胡來。
盱眙是個小縣城,繁華地帶集中在鐘鼓樓簽名啊的十字街一帶,北文廟,西城隍,東集市,南邊則以民居為主,而縣衙就在鐘鼓樓附近。
縣衙四周已經燃起火把,接著火光,楊波看到他的那麵旗幟在屋頂上飄揚。
“哈哈哈”楊波大笑三聲,翻身下馬,便要邁步走進縣衙,這時方立春遣人來報,西街出事了。
待楊波趕到西街,街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那情形有點像後世塌了舞台的萬人演唱會夜場,解道兩旁,火槍營的士兵打著火把,而街道上,人們就像無頭蒼蠅,相互推搡,相互踐踏,哭號震天。
楊波得知,邱太乙沒有抓住劉二,但劉二似乎取了庫房的銀子,沿街拋灑,引起眾人哄搶,不用說,這是劉二的手段。
不隻是老百姓,不少預備營人員也參與了哄搶,局麵完全失控。
楊波臉上掛不住了,剛剛還在說,生擒劉二,為我所用,人家劉二劈頭蓋臉跟你賴個下馬威,侮辱性挺強吧?
楊波早有明令在前,不可平民開槍,更遑論,還有不少自己人,方立春當然不敢擅自開槍。
“作死”楊波下了馬,氣得臉色鐵青,咒罵道。
“方立春,把西街封起來,一個也不許跑掉。”楊波大聲喊叫,操起一隻槍,拉開槍栓,對著最擁擠的地方,瞄準射擊。
“嘭”
有人應聲倒下,手上還拿著剛剛搶來的銀錠。
楊波連開三槍,有人膽寒了,原地跪倒,磕頭求饒,那人的舉動就像傳染病,一個跪下,很快跪倒一片。
劉二的人馬混在人群中起哄,看勢頭不妙,紛紛向西門方向逃竄。
“追,不要讓他們跑了。”方立春大聲呼喝。
“公子”羅漢惴惴不安,預備營也有不少人參與哄搶,那可是他的人,出了事,他第一個跑不了。
“挑幾個不老實的,以臨陣叛亂論處。”楊波沒好氣瞪了羅漢一眼。羅漢一哆嗦,說立即去辦,退下了。
那邊廂,方立春把逃竄的那夥匪徒,堵在一間民房裡,這是一個死胡同,民房前麵有座廟,那廟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樣子。
楊波趕到的時候,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劉二那邊似乎撐不住了,一根棍子從窗戶裡伸出來,上麵掛著塊白布,劉二這是要投降?
方立春這邊,已經把兩門火箭炮已經上了肩,隨時都能轟他娘的。
邱太乙也在,他見楊波剛來,便迎了上來,說道“公子,老朽願意走一趟,您看?”
“瑪屁個劉二,還挺能折騰。”楊波恨恨地咒罵道,不過心裡卻是舒服多了。
就算你劉二有些手段,又算得了什麼?在火箭炮麵前,一切都是渣渣。
這麼想著,楊波不禁輕笑起來,說道“好吧,那就麻煩邱先生去一趟,跟劉二說清楚,彆再耍滑頭,否則火箭炮侍候。”
“大當家的,是你嗎,我是邱太乙啊”邱太乙一邊喊著,一邊試探這往前走,走到那座破麵門前,劉二那邊槍響了,打在邱太乙跟前,顯然是示意邱太乙不能再靠近了。
有人從民房裡走出來,迎上邱太乙,兩人說了幾句,邱太乙便轉頭回來。
“公子,那人說劉二隻願見你,地點就在那破廟裡,那斷牆後麵。”邱太乙額頭上都冒珠了,看來嚇得夠嗆。
“不要去。”王冰淩生怕楊波頭腦發熱應承下來,立刻阻止道。
方立春也不讚成,“還是先乾上一炮再說,公子沒必要冒險。”
“劉二已經走投無路,我去見他一見,又何妨?”楊波脫口而出。
這楊波簡直是鬼使神差啊,一眾人等,心下表示不能理解。
如楊波所說,他固然有招攬劉二,為他所用的想法,但此時更多的是,楊波認為這種時刻,風險不大,還能表現出他過人的英雄氣概?
王冰淩斜眼望過去,知道楊波愣頭青的毛病又犯了,可是在兩軍陣前,她也不會去挑戰楊波的權威,心下頓時著急起來。
就在楊波大模大樣地走向那破廟的當兒,王冰淩緊了緊腰帶,從人推裡悄然退出,消失在夜幕中。
作為楊波的護衛,這種情況下,她絕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