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第三隻貓立刻被撲倒在地。
但這隻貓也不是個好惹的,一個地打滾,抽身而出,停在三步開外,人立而起,兩隻前爪淩空撲騰,向前兩隻貓示威。
前兩隻貓沒有絲毫猶豫,嘴裡嗷嗷叫著,一步一步向第三者逼近,就在這時,第三者突然飛身而起,衝向其中一隻貓,那隻貓猝不及防,堪堪被摁倒在地,卻是不甘就擒,身體劇烈地搖擺,想要掙脫束縛。
這樣的情景不斷地重複發生,一時之間,三方你來我往,也分不清誰是誰了,簡直就是亂戰。
“嗷”
“嘶嘶”
“嗒,嗒,嗒”
三隻貓從屋脊撕到屋簷,再從屋簷撕到屋脊,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動靜整得挺大,也不知把瓦片弄壞了多少。
這一戰震天動地,三隻貓的體力消耗都很大,終於偃旗息鼓,不是不想戰,而是都無力再戰。
時光靜靜流淌,一個多時辰轉瞬即逝。
兩個美人兒甜甜地進入了夢鄉,頭上的青絲散亂,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花容泛暈,少婦的風韻實在誘人,楊波左瞧瞧,右看看,怎麼也看不夠。
他想起了董清揚跟他說過的那些瘋話,思來想去,仍是摸不著頭腦,不知不覺中,眼皮沉重起來,竟也酣然睡去。
二裡巷,如意來客棧。
董清揚的房間還亮著,正是床頭櫃上燃著的這隻蠟燭,照亮了不大的房間。
董清揚手裡拿著本小冊子,半臥在床,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床鋪。
床鋪一邊空著,床頭還有一隻多餘的枕頭。
那小冊子上記錄的全是棋譜,那些棋譜就在她腦子裡,不過她擔心忘了,這幾日,她都一個一個照著抄下來,抽空便看。
“該死的楊波,怎麼還不來?”
“莫不是又在跟沈燕青昏天黑地地折騰?”
“這倆都做了些什麼啊,要用這麼久?”
董清揚嘟囔了幾句,打了個嗬欠,再也無心鑽研棋譜了,轉身便要把手裡的小冊子放在床頭櫃上,這時候,她似乎聽到身後有動靜。
待她再次轉過身來之時,楊波已經仰麵朝天,躺在她的床上,結實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正呼呼大睡。
“起來。”
董清揚頓時沒好氣,狠狠地在楊波的腰眼上擰了一把。
楊波在睡夢中吃痛,猛地睜開眼,董清穿著件白綢布中衣,像座小山似的坐在床上,眉頭緊鎖,正對他怒目而視。
董清揚怎麼的也得八十公斤吧,滿眼都是肉,她這種情況可稱得上是肥胖症了。
這是楊波腦子裡第一時間湧現出來的想法,不過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啊。
“這是怎麼回事?”
楊波揉了揉眼睛,自問。
“你眼瞎啊,你現在是在我的床上。”董清揚說到後麵兩個字都用吼了,臉蛋上的肉抖摟個不停,氣得不輕的樣子。
楊波歪頭想了想,伸手掐了一下耳垂。
疼,真的疼。
這絕對不是夢。
就算是夢,也不可能是他的夢。
太詭異了,盜夢空間裡的劇情都整出來了。
楊波四下瞅瞅,可不就在董清揚的床上?
尼瑪啊
我日,臥槽啊
怎麼真就出現在董清揚的床上呢,真是活久見。
楊波使勁甩了甩頭,兩隻胳膊撐住身體,就這麼呆呆地望著董清揚,就好像見了鬼一般。
眼下這情景實在是有些荒唐,楊波難以置信。
楊波顫聲問“董姑娘,你到底是人是鬼?”
董清揚立刻著惱了,掄起手裡的小冊子,劈頭向楊波砸過來,嘴裡喝道“你才是鬼呢,三番五次上我的床,毀我清白,我上輩子欠了你的?你個妨人鬼,你個害人精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說清楚。”
“有話不能好好說啊,歇斯底裡了都。”
楊波抱頭躲閃,客棧的床很小,空間不夠大,如何躲得過去?
可能是打累了,董清揚終是停了下來。
董清揚狠狠地宛了楊波一眼,雙下頜上麵的肉抖了幾下,沒好氣地說道“下棋,一邊下一邊說,我都讓你折騰瘋了,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哼。”
董清揚說著話,下了床,把棋盤搬到床上,兩人開始下棋。
猜先,楊波猜到黑棋先行。
楊波開局中國流,董清揚對之於星小目,都是重實地的下法。
兩人你來我往,落子如飛,但棋下得卻是越來越無趣,完全沒有對弈的感覺。
“煩死,不下了。”
“果然如此,我猜得沒錯。”
董清揚伸出一隻胖手,賭氣地把棋子呼啦往楊波這邊一推,顯然,她也覺得無趣。
“董姑娘,你說你猜得沒錯,猜得什麼沒錯?”
楊波覺得這是他走出迷局的突破口,立刻問了一句。
“自從雷劈之後,我腦子多出了不少棋譜,我猜那些棋譜都是你腦子裡的,今晚跟你過這毫無趣味的一局棋,證明我猜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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