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賊拿臟,捉奸拿雙。’
不知怎地,楊若菲有一種正在做壞事,突然讓人給抓了個現行一般的感覺。
楊若菲羞臊難當,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一時之間,竟忘了把高高舉起的右手放下,就那麼直愣愣地瞅著王冰淩走過來。
楊波此時也撐起脖子,側臉看向王冰淩,可王冰淩隻顧拉起楊若菲的一隻胳膊,攙扶著她,走向床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楊波鬱悶了。
“冰淩,你倒是看看我呀。”
楊波顧不上個胸口疼痛,一骨碌爬起來,委屈地喊道“是若菲要打我,我是無辜的。”
王冰淩恍若未聞,隻是心疼地看著楊若菲。
“若菲,快躺下。”
王冰淩讓楊若菲躺下,還給她扯上被子。
楊若菲像個木頭人聽任王冰淩擺布,直到聽見楊波說無辜,突然想起王冰淩闖進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更重要的,是她記起楊波為什麼那麼欠揍。
“楊波,我要殺了你這麼登徒子。”
楊若菲想再爬起來,卻讓王冰淩死死摁住,動彈不得。
王冰淩撇撇嘴兒,腹誹起來。
‘登徒子,登徒子在哪兒呢,怕是在做夢了吧,做夢都讓楊波欺負,真是夠了。’
“哪來的楊波?楊波還在沈家堡呢。”
王冰淩嗬斥道“若菲,聽姐姐的,你是太累了,歇息幾日,便沒事了。”
“你爹也真是的,偌大個淮安城,就找不到個能辦事的?軍營裡的事豈是你一個半大丫頭能做的?”
這麼說著,王冰淩的口氣也輕柔起來,對王冰淩來說,這可不多見。
“淮安衛所的事,以後我們不做,誰愛做做去,看把我們小若菲累成啥樣了?”
楊若菲聽著,終是明白了。
敢情王冰淩以為她得了蛇精病,已經瘋了。
“冰淩姐姐,我歇好了,讓我坐會兒,行不行,求你了。”
楊若菲哀求道,說話的時候,儘量表現的很正常。
王冰淩無限憐惜地看著楊若菲,歎了一口氣,“好吧,不過你可得聽話,彆再胡言亂語。”
楊波在一旁聽著,愣怔了一下,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想著想著,眼睛在慢慢變亮,最後乾脆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她看不見,冰淩她看不見。”
“她也聽不見,冰淩她也聽不見。”
“好嗨喲,我的人生到達了巔峰,好嗨喲”
楊波神采飛揚,載歌載舞,故意扭到王冰淩身邊,距離很近,有時也就幾毫米,王冰淩卻是關注地看著楊若菲,楊波近在咫尺,她渾然不覺。
楊波欣喜若狂,“若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什麼?”楊若菲像是在自問。
楊若菲其實是在和楊波對話,自言自語的模樣瞞過了王冰淩。
這意味著什麼?
每當楊若菲夢到楊波,楊波便可跨越時空,出現在楊若菲的麵前,他的身影隻對楊若菲可見,對其他人,他就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各位大大
鑽進小姑涼的夢裡,跨越時空,會是什麼感覺呢?
對他人不可見,就是隱形人,這是開了掛呀。
隱形人兒能乾什麼?
各位大大想必心裡有數吧。
舉個栗子,偷看小寡婦洗澡,就是個超品透視的特異功能。
當然,楊波自詡為正人君子,這種不入流的事兒,他是絕對不會去做滴。
楊波仰麵朝天,腦補了無數個栗子。
總有不少能做且不至於太lo的事情,等待楊波去探索。
不過這些都是用眼睛去看,如果能動手,那就牛嗶了。
要不,試試?
楊波偷眼看著王冰淩,她正坐在床沿兒上,拉著楊若菲的手,嘴裡輕輕地說著寬慰的話。
楊波嘿嘿一笑,伸出手去。
“楊波,你要乾什麼?”楊若菲像是知道楊波存的什麼心思一般,立刻出聲喝止,楊波指向楊若菲,笑道“倒”
話音未落,王冰淩果然一把將楊若菲摁倒,再次強迫她躺下,楊若菲啼笑皆非,隻恨不能撞牆。
在王冰淩眼裡,楊若菲此刻是個失心瘋病人,一言不合,就地摁倒,沒什麼好說的。
楊波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他想先試探一下王冰淩的衣衫。
嘶
楊波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驚悚。
觸碰王冰淩衣衫的那一節手指瞬間消失了,就像浸入不透明的水銀裡,楊波的手指看上去像斷了一節。
繼續往裡伸,兩節不見了,繼而,一隻完整的手掌也不見了,就好像從腕部被切斷一般。
王冰淩完全沒有感覺到絲毫異樣,依舊跟楊若菲說著悄悄話,時不時還幫楊若菲掖掖被子,對楊若菲關懷備至。
楊波乾脆把一隻手臂也伸進去,然後上下左右搖動,就像手伸進水缸裡,隨意地攪動,隻是他的手臂感受不到任何阻力。
王冰淩毫無察覺。
嘖嘖
這樣的結果,讓楊波又驚又喜,當然也有點小失落。
楊波對於王冰淩來說,根本是個虛無的存在。
也就是說,楊波對王冰淩有且隻有視覺上的感知,其他感官無作用,而楊波對王冰淩來說,就是個空氣。
那麼器具呢,比如說,王冰淩的長刀。
王冰淩的長刀就放在床頭櫃上。
楊波走過去,伸手就要拿來掂一掂,看看有沒有重量感,倘若有,至少楊波對器具有觸感。
就在楊波觸碰長刀的一瞬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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