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大明!
昌國老城。
街道上,一改往日的冷清沉悶,今日卻是處處人流,一片喧囂,人們似乎在激烈地議論著什麼。
孩童們像掙脫了牢籠的鳥兒,成群結隊地在巷子裡穿來穿去,嬉鬨不止。
大姑娘小媳婦也紛紛探出半截身體來,四處張望。
這一片,叫左營巷。
街上新開的一家糧店,因為不是蒲家所開,分外惹人注目。
左營巷,和西邊的魚市緊挨著,跟南邊的沈家門碼頭也不遠,是軍戶聚集區,人流最多,開糧店正合適。
老板娘插腰站在街麵上,指揮夥計往上掛招牌,招牌上寫著‘東日昇’三個黑黢黢的大字。
店門口貼著一張安民告示,那告示,正是楊波給魯國輔看的那個小冊子的縮減版,吸引了不少人觀看。
不識字的凝神在聽,識字的嘴裡都在念叨,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
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色,這可不是吃瓜,倘若這告示裡說的是真的,便意味著從今往後,大家就有好日子過了。
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楊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多數人都沒見過,憑什麼他要白白送銀子?
“阿大,我猜這東日昇就是告示上說的指定糧店,日後說不得就要在這家店子買米麵了。”
“誰說?我親眼所見,蒲家的糧店門前也有告示,說也要賣平價糧了,上麵寫的糧價隻是現價的一半。”
“這是變天了呀”
“管他變天不變天,誰人跟銀子有仇?楊波隻要給銀子,我就去種海帶。”
“阿慶,俺有一次偷偷靠近橫島,見過那海帶,綠油油的,就是一種海草,那東西能吃嗎?”
“你懂個蛋蛋,我聽說寧波府裡的老爺們個個搶著買,一咬嘎嘣脆,過去隻有皇宮裡的娘娘才有得吃,精貴著呢。”
人們又是興奮,又是緊張,生怕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時爭吵不休。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一輛馬車咕嚕嚕地駛了過來,有人驚呼這是蒲家大小姐的馬車,人群呼啦一下散了,又在不遠處的一顆老槐樹重新聚集,眼睛都還盯著東日昇這邊呢。
“夫人,您來啦。”
老板娘走到馬車前,福了一禮,垂下頭去,迎候蒲家大小姐這尊神。
蒲佩瑤由小婢娟兒攙扶著,從馬車上款款走下來,馬車後麵還跟著兩個家丁,各自捧著一個蓋著紅綢布的托盤,裝的都是銀錠,看分量,怎麼也得五十兩吧。
蒲佩瑤這是祝賀店家開業大喜來了。
蒲佩瑤在店門前站定,盯著那寫著‘東日昇’的牌匾看了一刻,對老板娘說道“柳絮,這是你的店?”
“回夫人,正是奴家的店。”
答話的人正是柳絮,她是跟王水生一道乘船來舟山的,葛四寶在沈家堡替楊波經營台球館,提成拿得飛起,手裡攢下不少銀子。
柳絮跟石廟走的很近,近水樓台先得月,已然決定到舟山開糧店,不愁沒生意,東日昇是楊波指定的糧店之一。
“哼,你倒是跟楊波跟得緊。”
蒲佩瑤要顯擺她貴夫人的派頭,柳絮不得不配合,忍得難受。
柳絮牙關緊咬,嘴角牽了牽,沒吱聲。
頭前把蒲佩瑤引入店內的一個房間,蒲佩瑤一揮手,說了聲‘出去’,小婢應聲退了出去。
“佩瑤,你老這樣累不累?”柳絮掩上門,不滿道。
“累,成日裝,能不累麼?”
屋裡亂糟糟的,柳絮顯然還在收拾,地上放這口大木箱子,也沒個椅子,蒲佩瑤一臉嫌棄地床沿兒上坐下,向柳絮勾了勾手指,哼唧道“柳絮,還不過來給爺捏捏腿?”
“好的,這位爺,奴家這就過來給爺捏腿。”
柳絮嗲聲應道,在蒲佩瑤身邊坐下,伸手開始捏了,沒捏幾下,改摸了,摸著摸著,就摸錯地方了。
蒲佩瑤頓時臊紅了臉,連聲尖叫,自然要還以顏色,開始在柳絮身上撓起來,兩人瘋了似的,扭成一團,一會兒下來,便麵紅耳赤,衣衫散亂了。
風景這邊獨好,可惜楊波沒看到。
鬨了半天,倆人都上氣不接下氣,這才消停下來。
“爬開”
蒲佩瑤使勁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柳絮,坐起來整理衣衫,一邊抱怨道“你到舟山,為何不來看我?”
“我一個丫頭出身的,能進得了你蒲家的大門兒?”
柳絮撇撇嘴應了一句,坐了起來,撅起屁股,伸手去夠地上的那口大木箱子,一邊說道“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來著?”
柳絮的這姿態實在不雅,屁股比洗臉盆子還要大上一圈,晃呀晃的,蒲佩瑤實在忍不住,伸手拍了一記。
“你乾什麼?”柳絮惱道。
總算從木箱子找到一個包袱,遞給蒲佩瑤,“這是新出的款式,我正穿著呢,你要不要試試?”
蒲佩瑤在包袱裡扒拉扒拉,都是些內衣內褲,確為新款,看得蒲佩瑤心裡直癢癢。
但在這裡試穿?蒲佩瑤可沒那勇氣。
“柳絮,你你脫了,我想看看你穿在身上是個什麼樣。”
“你真想看?”柳絮嘴唇輕咬,斜眼瞧著蒲佩瑤,聲音顫顫地。
蒲佩瑤臉一下紅了,“我就看看,你你彆多想啊。”
“我能想些什麼?”
柳絮眼眉一挑,伸出小舌頭舔了下嘴唇,狐媚道“你又能多想些什麼呢?”
柳絮的豪放,豈是浪得虛名,這麼說著,外麵衣衫都脫了個乾淨,隻剩下內褲和胸罩,站在蒲佩瑤跟前,還扭一扭,緊拋媚眼。
嘶
“楊波,真真是個賤皮子。”
都是拜楊波所賜,這哪兒是衣服啊,分明隻是幾根布條嘛!
不過,這東西蒲佩瑤也是穿過的,穿起來,舒服舒服的。
嘖嘖,柳絮著身材
山高水低,前凸後翹,小腹平坦,誇張的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