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楊澤好不容易消化掉這個消息後,一臉的不可置信。
季景時是什麼人,是行業裡高高在上的神話,是不可企及的存在,如今竟然上門說他跟自己女兒談戀愛了?
“季先生,您這是……沒開玩笑吧?”雲楊澤不敢相信地詢問道。
“沒有,我對雲晏是認真的。”季景時十分“誠懇”地說著。
雲晏聽著卻覺得牙酸,心想季景時怎麼能麵無表情地說出這麼肉麻的話?雖然說今天是來騙她父母的,可是也用不著上演感情戲吧?
“這……這……”
雲楊澤和宋月林一時接受不了這個巨大衝擊,麵麵相覷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季景時卻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十分抱歉,昨天在家父舉辦的宴會上宣布了我和雲晏‘訂婚’,雖說事出有因,但也確實倉促,希望伯父伯母諒解,我也在這裡向二位保證,一定對雲晏好,不讓她受委屈。”
季景時說完後,空氣一陣窒息般的沉默。
心虛的雲晏偷偷瞄了一眼季景時,卻沒想到他正在看自己,便忙收回了目光,咬了咬唇想著也真是為難季景時了,那樣冷言寡語的一個人今天說了這麼多口是心非的肉麻話,還叫她爸媽伯父伯母。
雲楊澤從震驚中回過神,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出話,便輕輕咳了一下找回了聲音。
“失態了,實在不好意思,雖然說這個社會早就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可是雲晏她還小,剛剛成年還不懂事,季先生這麼突然宣布訂婚,對你和她而言確實倉促了。”
雲楊澤雖說麵對季景時有些怯場,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都要拐跑自己的女兒了,還已經訂婚了,現在才來告訴他們,這算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尤其是雲晏還小,季景時又是混跡商場多年的人,心思深沉手段鐵血,女兒竟然糊裡糊塗地跟這樣一個人訂婚,這讓他怎麼放心?
“是啊,訂婚也不是兒戲,我們做父母的被蒙在鼓裡也確實說不過去,”宋月林也說道,然後她看向雲晏,口氣不悅道:“你也是,人家季先生忙工作那你在乾什麼?談個戀愛也就算了,竟然瞞著我們跟人訂婚,這太不像話了,不僅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季先生不負責。”
雲晏被責怪,也知道自己理虧,便低聲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季景時聽得出來雲楊澤和宋月林對“訂婚”這件事的不滿,尤其是宋月林,嘴上在責怪雲晏,實際上在說給他聽呢。
不過他也能理解,自己這事做得的確唐突,不怪雲晏父母生氣。
再看看雲晏,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兩隻手放在膝蓋上纏在一起,看得出來她用了不少力氣,骨節都有些發白了。
聽著她悶聲悶氣地道著歉,季景時心生不忍,便出聲說道:“這事不怪雲晏,一切都是我的責任,但我可以保證訂婚不是我一時興起,我承諾以後會護她寵她,給她順心的生活,往後的日子還長,伯父伯母要是不相信可以親眼看看,我能給她的絕不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