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時平時不怎麼出現在這種場合,所以有很多人想攀關係見都見不到,因此今晚上有很多人不停地上前來跟季景時說話。
雲晏陪了他一會兒,就覺得挺無聊的,於是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著季景時低聲說道:“我去那邊坐坐,你忙你的。”
“好,彆亂走。”季景時點了點頭。
“知道了。”
雲晏笑了笑,覺得他看自己像個小孩似的,就這麼大點地方,她還能走丟了不成?
雲晏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長長吐了口氣,唉,雖然什麼都沒有乾,可是就這麼身著華服,一直端著身體就沒有放鬆過,所以還是很累很累。
雲晏儘量保持著形象,一邊偷偷舒展筋骨,看了看周圍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便將桌子底下的腳悄悄從高跟鞋裡伸了出來。
真不知道那些一整天穿高跟鞋的人是怎麼堅持的,她穿了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而在另一邊的崔宛茵本來就因為跟季景時競拍失敗的事情覺得很沒有麵子,又聽到了彆人在討論自己,這讓她更加惱怒了。
而這一切的原因,她都歸咎在了雲晏身上,要不是她,自己怎麼可能有今天這樣的遭遇?還受人奚落,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崔宛茵心情鬱悶,想找個地方緩口氣,沒想到目光在日出尋找的時候看見了雲晏。看到雲晏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裡,季景時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崔宛茵便咬了咬牙,經直朝著雲晏走了過去。
雲晏正樂得清閒呢,沒想到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便忙去穿高跟鞋,表情還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來人。
這一看,她就覺得有些頭疼了,怎麼又是崔宛茵這個陰魂不散的大小姐?
雲晏沒什麼心情搭理她,便敷衍地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彆處,另一隻腳也正在悄悄地穿著鞋子。
崔宛茵發現了雲晏的動作,便揚起一抹高傲的笑容,嘲諷道:“野雞就是野雞,是不可能變成鳳凰的。”
雲晏知道她含沙射影地借著她脫高跟鞋的行為實則罵她“高攀”季景時,便無所謂地笑了笑,“野雞變不變得了鳳凰我不知道,可是鯉魚跳龍門還是可信的。”
崔宛茵對自己的怨氣雲晏是明明白白的,甚至已經決定司空見慣了,所以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並沒有看向崔宛茵,而是低頭看著自己腳,慢條斯理地穿起了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