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何嫻姿想著沉默是金,雲晏也不想讓她如願,於是看著季景時笑著問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季景時想都不想就點頭同意道。
雲晏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皺起眉頭歎了一口氣,“可是季夫人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還威脅我的生命安全。”
雲晏“委屈巴巴”地說完這句話後,何嫻姿是徹底慌了,而季景時也動怒了。
雖然知道雲晏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是裝的,但是季景時還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然後攬住了她的肩膀。
雲晏掃了眼落在肩膀上的手,暗暗吐槽這人吃自己豆腐是越來越自然順手了。
“我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得著你來指手畫腳?不要以為我會一直忍著你,不要嘗試挑戰我的底線。”
季景時看著何嫻姿麵容冷硬,聲音低沉卻充滿寒氣,眼裡儘是不虞。
季景時強大的氣場壓迫得何嫻姿有種喘不上氣來的錯覺,她甚至都不敢直視季景時。
如果說季景時小的時候何嫻姿對他是嫌棄厭惡,那麼如今就是忌憚害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季景時分明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長成了一個城府深沉心狠手辣的人。
雖然她會在季景時麵前算一些小九九,可是她沒有膽子正麵硬剛季景時,她心裡無比清楚,自己在季景時麵前就像一個螻蟻,不足掛齒卻又十分厭惡。
畢竟何嫻姿在季景時小的時候讓他吃過幾次虧,所以在看著季景時越來越強大時,她就越來越心虛。
雖然她名義上是季夫人,是季景時的繼母,可是季鴻澤從來沒有真心實意對待過她,而她也沒有一子半女,她所擁有的無非就是彆人眼中的那點“虛榮”,然而在季家她不過就是個無依無靠的浮萍,沒有一丁點根基的,所以她才那麼迫切地想要個兒子?
所以對於已經當家做主又冷漠無情的季景時是又恨又怕。
“是這樣的”何嫻姿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點,但是身體僵硬得像是被點了穴,“是你爸讓我過來的,你知道的,他想讓你和宛茵在一起。”
聽著何嫻姿坦白的話,季景時的表情越來越冷峻,他想不到季鴻澤的手段這麼卑劣,竟然找上了雲晏。
“看來我的沉默讓你們誤以為我軟弱無能了,我不防告訴你,要是雲晏傷到一根汗毛,就彆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季景時的聲音平平靜靜的,甚至都沒有提高一點音量,可是那話卻帶著寒氣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直直就戳進了何嫻姿的心窩子,仿佛心臟瞬間被凍住了。
何嫻姿不敢有一絲一毫地懷疑季景時的話,她知道他並沒有開玩笑,於是忍住想打寒顫的衝動,僵硬地扯出了些笑容說道:“你爸讓我過來找雲晏,我也實在沒有辦法,至於威脅……那都是你爸的意思。”
何嫻姿說的很明確,那就是我隻是被你爸指使的而已,你想找責任,你就去找你爸,我是無辜的。
季景時心裡也明白憑著何嫻姿,她就算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賊膽,所以給雲晏帶來安全隱患的就是隻有季鴻澤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