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大院!
鄭秀姑放棄了抵抗,同時也放鬆了身體,她已準備好讓周天奎擁有自己,準確地說,她也想擁有對方。
可她的心意落空了,就在等待周天奎進一步進攻時,對方的手卻鬆開了,頭倒在一邊,隨之打呼聲而起周天奎醉了。
她相信周天奎是真醉了,不是在裝醉。
她雖然有點失落,但她不失望,因為周天奎就是他的希望。在這近十天的相處中,她心中那些模糊的選擇,一個個被排出被擠出,除了周天奎,還有一個。
這個人,也許會住在她心底一輩子,也許明天就會消失。
第二天,鄭秀姑起個早,她把昨晚運回來的稻穀,一袋袋倒在自家屋前的曬場上攤開,叫曬稻子。
鄭秀姑這些天跟在周天奎身後,對水稻的生產流程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知道,第一步是選種。從鹽水中把成熟差的秕粒全選出來,選後用清水洗二次種子備用。
第二步是育苗,其次分彆是插秧,除草除蟲,施肥料,灌排水,大致上六道步驟。
現在已把成熟的稻子收回到家成為稻穀,還需曬稻子,目的是曬去水份。
按照周天奎的說法,每隔三四個小時要翻一遍(所用農具叫板耙,是木製的)。如果太陽好的話,曬上三四天再揚去空稻穀,就可以收入自家糧倉裡。
她把所有的稻穀都攤開後,也不見周天奎起床。走進東廂房,卻沒有見到他的人,不由地喊道,“媽,你看見天奎嗎?”
周蘭英抱著根弟,挑簾出來,“秀姑,天奎去前舍捆稻把了。”
鄭秀姑聽後也沒有說什麼,早飯後想起一件事,便問身邊的周媽媽,“媽,上次你去馬曉春家,他媽對吳小梅什麼印象?”
周蘭英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馬王氏很滿意小梅的長相,就是對這丫頭的人品有點感冒,說她風俗。”
她以為秀姑沒有聽懂她的話,“我們這一代農村婦女多數是沒有自己的名字,到了婆家,就以丈夫與父親的姓氏稱呼我們。”
“媽,你的話讓我更體會到農村奶奶們的苦楚。馬王氏說吳小梅風俗,意思是她的作風不好,與彆的男人好過?”
“應該是這個意思。”周蘭英也不敢確定道。
“吳小梅確實與男人好過,可這個男人就是他兒子馬曉春呀。”
“她兒子也承認與吳小梅好過,可馬王氏媽刨根問底時,才發現吳小梅與他兒子的不是第一次,所以不同意這門親。”
鄭秀姑聽後沒有言語,她對馬曉春的母親馬王氏,看重未婚姑娘的貞潔倒也能理解。
她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是個大姑娘,還帶著兩個孩子,於是把心底的那個人刪掉,隻有周天奎一人了。
晚上周天奎回來,她很是心疼道,“天奎哥,你中午也沒有回來吃飯,媽告訴我說,你隻帶幾隻餅,吃得消嗎?”
“還行吧。來回五六裡耽誤時間。”周天奎解釋道,“晚飯後,我還要去看場,以防有人過河偷捆好的稻把。”
“那我晚飯後也陪你去吧,有個人可以相互照應。”
“我怕你太辛苦了,今天曬稻穀的活也不輕鬆。”
“天奎哥,你讓我陪你去吧。有我在你身邊,你可以抽上時間睡上一覺。要不,你明天哪有精力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