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挽臉上一紅,似是羞怯般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在說什麼呀。”她像是被宋硯書的目光燙到了一般,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和宋硯書對視,連聲音都應的有些顫。
“糯糯……糯糯本來就是我的朋友呀。”
那軟乎乎的解釋沒有半點責怪,落在宋硯書耳朵裡,倒甜膩得如同撒嬌一樣。
他像是被小貓的尾巴掃了一下心尖,癢到骨子裡了。
這一個月江家出了事情,江墨隨忙得腳不沾地,聽說本來要和溪溪舉行訂婚典禮的,卻拖到現在都還沒個音信。
果真是個廢物!
如果是他,哪裡需要讓溪溪等這麼久,第一天答應,第二天就直接舉辦典禮。
怎麼可能會拖拖拉拉?
不過也的虧江墨隨是個廢物,讓他在這一個月有機可乘。
電話,短信,聊天,吃飯,看電影,他徐徐圖之,以一種溫柔卻不乏強勢的姿態介入到溪溪的生活中。
曖昧在不斷升溫,禁忌的情愫似乎下一秒就會徹底突破桎梏。
宋硯書心臟跳的飛快,眼泛癡迷,幾乎隻差一點點就會吻上青挽。
而青挽也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欲望裹挾住了一般,秋水瀲灩般的眼眸迷離羞怯,臉上的暈紅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她輕輕張著唇瓣,嫩紅的舌尖就在一片濡濕中若隱若現。
“溪溪……”
宋硯書魂都快被勾沒了,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急切渴求得像是一頭饑腸轆轆的餓犬般。
然而在毫厘之差時,青挽故作羞澀猛地錯開,壓低的眼簾瞥了一眼蘇糯收起來的手機。
她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倉惶的後退幾步,不敢去看宋硯書,一副又羞又無措的模樣。
“宋……宋先生,很感謝您的關心,我,我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她猛吸一口氣朝宋硯書鞠了一躬,耳朵紅到快要滴血,埋頭拉著蘇糯就走。
轉頭之際,她撩開眼皮看了一眼街頭拐角處那輛昂貴奢華的跑車。
明明是很張揚的紅色,桀驁不馴的像是頭野狼一樣,可卻小心翼翼的停在街角,隻隱隱袒露出了一點車頭。
青挽身上有靈力,自然能清晰至極地看到裡麵的蕭炙。
他死死握著方向盤,手背青筋暴突繃緊,一張俊臉嫉妒扭曲得簡直如同惡鬼一般,陰鷙的眼神簡直恨不得把宋硯書給當場食肉寢皮!
被吸食過生氣的祭品,該用何種酣暢淋漓的死亡,來表達對他神明的那份虔誠呢?
青挽很期待。
她壓著滿腔惡意,披著一身羊皮,在一眾惡狼血腥的角逐中裝得楚楚可憐。
可被戲弄著的野狼毫不知情,甚至已經快被馴化成一隻隻搖尾乞憐的家犬了。
就如同此刻的宋硯書,在青挽拒絕他的那一瞬間,一種浪湧般的失望幾乎要把他擊碎。
那種壓抑到極致的渴望甚至讓他有些難以言喻的委屈。
他真的很想告訴他的溪溪,他很想她。
日思夜想,輾轉反側,想到心臟都在發疼。
不要拒絕……
求求了……
碰一下我吧……
宋硯書眼尾發紅,顫著呼吸忽然轉身大步追了上去。
“啊!”
突然被拽住的青挽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宋硯書拽著往車上塞。
“宋硯書,你乾什麼?”
青挽故作掙紮,旁邊的蘇糯也假惺惺的想要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