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連一個月,青挽都沒有再去過學校。
在這期間,江墨隨本來快要收尾的工作,又忽然因為江肆的臨時任命而馬不停蹄的忙了起來。
工作之繁重,甚至讓他抽不出時間給青挽打電話視頻,往往想要擠出時間來彆墅看一眼他的未婚妻,也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而被耽誤推遲。
這就造成了江肆這個“病人”和青挽日夜相對,熟了不是一點半點。
在董溪前二十二年的生命裡,她從年長者那裡獲得的善意寥寥無幾,導致她怯懦乖巧,從來不敢像個小孩一樣去撒嬌賣癡,所以從來沒有體會過被長者捧在手心裡麵疼愛的那種感覺。
即使後麵交了男友,也在一味的付出,下意識把自己擺在另一種意義上的“長者”去寵溺縱容自己所愛的人,以至於她對江墨隨一忍再忍。
這像是一種畸形的補償心理,她在無條件的去愛江墨隨,也是在無條件的去愛曾經的自己。
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有一個強大,優秀,溫柔,無所不能的長者出現在她身邊,知曉她的一切敏感,理解她的所有自卑,看穿她的全部悲傷。
他沒有嘲笑,沒有哀歎,更沒有憐憫,而是輕柔的剝掉她脆弱不堪的外殼,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自尊,靈魂給重新拾起。
於是一個月的時間,曾經懦弱自卑的小白兔,被幾乎沒有底線的寵溺,養出了一身嬌軟的小脾氣。
她會在吃飯的時候打破江家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和江肆講一些她認為很有趣的事情。
會在夜裡偷偷爬起來到廚房偷吃小蛋糕,被捉包後撒嬌耍賴,最後拉著江肆一起吃,導致第二天牙又疼了好久。
會對江肆惡作劇,也會悄悄給他準備驚喜。
她不需要一直乖巧,可以發脾氣,可以撒嬌,可以不吃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不穿自己不喜歡的衣服。
在江肆身邊,她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除了離開。
“可是我很想參加這個晚會呀。”
青挽拿著手中的海報,趴在沙發上軟乎乎的撒嬌。
“這是我們學校建校150周年的紀念日,辦的很隆重的,人家學生會會長那麼鄭重的邀請我,拒絕的話太不禮貌了把。而且,她還幫過我呢,這個人情怎麼說也得還回去。”
江肆眉眼不動,俯身把在青挽脊背上跳來跳去的小貓崽給提開,然後半蹲在沙發麵前,和她平視。
“沒關係,我會替寶寶還的,不用擔心。”
聽到江肆用低沉磁啞的聲音喊她寶寶,青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錯開目光。
原本他問過她,有沒有什麼小名,青挽認真想了想,似乎隻有幼年奶奶還在世的時候會喊她寶寶,其他人都從來都是喊她的名字。
這樣算下來,其實寶寶並不算什麼小名,而且她的家人也不在乎她,更不要說給她起個親昵點的小名了。
江肆聽得心疼,恨不得把自己的小可憐抱在懷裡好好地哄一哄,可最終,他也隻是克製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們不在乎你,我在乎。”
“愛你的奶奶離開了,我會來繼續愛你。”
“彆難過……”
“……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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