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青挽用靈力隔絕掉一部分大火,她和蕭炙早就被烤熟了。
幸好伏在她身上的傷患已經疼得神誌不清,根本沒發現什麼端倪。
青挽垂眸,看到蕭炙徹底毀掉的左腿,以及他身上各種水泡和燒傷,幾乎已經完全毀容。
一報應一報,因果自有命中了。
雖然這一切大都是她推動的,但這些人的結局她並沒有預先設置。
因為她明白,命中注定他們該付出什麼代價,走向何種歸宿,這並不是她能完全控製得了的。
大道在上,命數歸天,緣法自然。
青挽斂了目光,腳下步伐不動聲色的加快。
然而,在到了門口時,忽然起風,本就猖狂囂張的烈火陡然拔高,熊熊火光燎斷屋梁,搖搖欲墜的房子朝裡塌陷。
青挽眸色微變,正要動用靈力時忽然被人從後麵猛地一推,整個人直接撲了出去。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響徹天空,驚起了林中一堆飛鳥。
青挽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廢墟,大火收斂變小,從門框連著的這一堵牆為界限,裡麵殘垣斷壁,滿目蒼夷,外麵陽光大好,春光明媚。
耳邊的警笛聲不斷響起,吵鬨喧囂似乎隔著很遠傳來一樣。
青挽表情還有些呆愣,她蜷縮了一下指尖,蕭炙留在她手上的血還在溫熱潮濕。
命運是從來都不講道理的。
“溪溪!”
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猝然落在青挽耳邊,她下意識回頭,便看見宋硯書著急忙慌的趕過來。
他身上昂貴得體的西裝革履現在滿是灰塵,甚至還沾著汙泥,顯然是狠狠摔了一跤。
但被嚇瘋了的宋硯書根本沒心思去管這些,在見到青挽那一刻,他幾乎要喜極而泣。
沒事。
幸好沒事。
一向心機深沉,陰險狡詐的男人眼眸微濕,近乎於解脫般的跪到地上抱住了青挽。
“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聲音嘶啞,如劫後餘生般慶幸。
然而下一秒,他又瞥到了青挽露在外麵的腳踝,紅腫破裂,腫起來的水泡更是觸目驚心。
宋硯書瞳孔猛地縮緊,心裡麵如同被剜了一刀般,連呼吸都艱澀不已。
他見青挽一直沒有說話,就算抬頭看他也是一副沉默的模樣。
宋硯書以為她被嚇壞了,連忙把人從地上抱起來,溫柔的低聲哄弄著。
“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去看醫生,馬上就不痛了,彆怕。”
他步伐焦急,抱著青挽上了車,讓司機直奔最近的醫院。
青挽一直沒說話,她垂眸撚了一下指尖的血,有些涼。
就如同千年前,她師尊濺到她臉上的血一般。
嘖。
所以說,魅魔真的很討厭被弄臟。
青挽微微蹙眉,神經質的不斷搓著手上的那點血,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層皮都給搓掉一樣。
宋硯書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異常,連忙伸手阻止。
“怎麼了?”
他溫聲詢問時,從旁邊抽出了張濕紙巾,耐心的把青挽微微發抖的手給掰開,一點一點擦乾淨上麵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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