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眼尾因為極度的興奮而蔓延開一絲猩紅,然而越是這樣,他的表情就越正常。
“這位小姐,彆怕,我叫葉清,是來救你的。”
他輕聲安撫著青挽,自己似乎也很害怕,去解繩子的手都在微微發著顫。
青挽眼淚還在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眸光順著葉清骨節分明的手移動,最終落在他心口時,又咻忽一定。
那裡,瘋狂往外湧的,是黑色愛意。
竟然是鴻鈺嗎?
青挽眸底的情緒稍稍沉凝,如果遇到一次是意外,那兩次呢?
還有這個係統,竟然沒有發現葉清就是主神的靈魂碎片,這怎麼可能。
“沒事了都沒事了。”
在青挽思緒偏到其他地方的時候,葉清已經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甚至還頗為自然的把她摟到懷裡,拍著脊背的安撫。
“現在我要撕你嘴上的膠帶了,會有一點疼,我儘量小心,好嗎?”
他聲音溫柔,舉止小心翼翼,簡直把青挽當成了什麼易碎的瓷器一樣。
這樣的態度很好的安撫了處在恐懼中的女孩。
“嗯。”
她揪住他的衣角,從喉嚨裡擠出一個沙啞的音調。
葉清柔和的笑笑,壓著的長眸卻翻滾著濃烈的癡迷,他不動聲色的滾動了一下喉結,這才輕輕抬手去撕膠帶。
指尖和肌膚輕輕相觸的那一秒,葉清像是被燙到一樣,胸腔裡溢出來的那一聲輕哼都在發著顫。
被青挽奇怪的看了一眼後,他像是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輕咳了一聲,臉頰和耳尖都迅速竄紅,羞怯純情的不行。
“我,抱歉,我沒有這樣接觸過女孩子。”
這副好欺負的老好人模樣,最容易讓謝歡顏這種擅長得寸進尺的作精蹬鼻子上臉。
所以青挽即使眼眶都還是濕漉漉的,卻也仍舊不耐煩的皺眉,扯了扯葉清的衣角,示意他趕緊幫她撕掉膠帶。
雖然她自己也可以,但一向怕痛的小公主,可忍不下心對自己下手。
然而她忘了,葉清這個“老實人”更怕她痛,幾乎是撕了一點點,就要停下問她痛不痛。
幾次下來,青挽簡直被弄得火大,生氣地一把推開他,“欻”地一下猛地把膠帶給扯下來。
硬氣做派的後果就是她又被疼哭了。
紅彤彤的一塊膠帶印滑稽的留在她臉上,像是某種很詭異的胡子。
葉清忍不住泄出一絲笑,下一秒就被青挽氣呼呼地瞪住。
“笑什麼笑?很好笑嗎?!”
這副忘恩負義的跋扈作態簡直不可理喻到極致,可落在葉清眼裡,他就覺得哪哪都可愛。
這般縱容的結果就是青挽接下來的順杆子往上爬。
她趾高氣昂地給葉清承諾,“我告訴你,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謝家謝歡顏,我可有錢了,救了我,你就等著一輩子吃喝不愁吧。”
本就有“世界首富”這個馬甲的葉清,假裝一副被震驚到的樣子。
“一輩子嗎?”
青挽被他扶著活動手腳,聞言得意洋洋的昂著下巴。
“那當然,養你估計還不如養我家狗狗花錢多呢。”
話落,她目光嫌棄的上下打量葉清的穿著,簡單清雅,衣料瞧不出什麼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