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挽沒說可不可以,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看著出去的距離差不多了就讓人把車停到了路邊上。
她這副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的模樣,簡直像是一把冒著寒光的利刃,把他本就繃得搖搖欲墜的理智給徹底割裂。
高川眼尾猩紅,車才停下來就猛地一把拉開車門,長腿跨的又急又慌,三兩步繞到副駕駛。
“他可以做到的我也能!隻要給我一點點時間,我能做到和他一樣的!”
擠到青挽旁邊的高川鼻尖全是牡丹香,他像是餓了很久的野犬般將人一把抱在腿上,緊緊圈在懷中,瘋狂嗅聞著屬於她的味道。
“明惜文,看在我當初救過你的份上,成全我一次吧。”
“我真的快要瘋了……”
他將臉埋在青挽頸窩處,微微發顫的身體像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連聲音都帶上了隱忍的哭腔。
青挽從始至終都毫無波瀾,在她指尖輕輕搭上他後背處的心臟位置時,崩潰的男人卑微地說道:“做小三也無所謂的。”
“給我一個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即使當見不得光的情人我也願意。”
垂眸的青挽對大片漫延開的粉紅色愛意無動於衷,她指尖輕點,高川後背心口位置處便緩緩流出一股白色霧氣。
對於被魅魔捕獲過的食物,最好的安撫就是用同樣的方法再吞食一遍。
這種相當於二次獻祭的舉止,對於獵物來說,會本能地將其認為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所以,由此帶來的快感和幸福,幾乎超過了高川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嗚咽著把青挽抱得更緊,渾身繃得像是快斷了的弦,粗重的喘息似是歡愉似是痛苦。
曖昧的聲音讓外麵剛要拉開車門的白驚鶴動作一僵,旁邊的白康年頭都恨不得埋進地裡。
這一秒,他都在想著用什麼材質的骨灰盒給裡麵那個男的處理後事了。
“嗬。”
白驚鶴瞳孔無意識的擴大,唇邊裂開的弧度血腥而怪異。
拽在車門上的手青筋暴突,“砰”的一聲巨響,整個車門碎成一片廢墟。
青挽有些驚詫地抬頭,正正對上白驚鶴偏執而瘋狂的目光。
“寶寶,你真的很不乖。”
沉啞的歎息讓青挽頭皮瞬間發麻,鋪天蓋地的危險直覺讓她迅速推開高川,衝下去就想拉住人。
但還是慢了一步。
白驚鶴眼眸空洞如死水,掐著高川的脖頸直接將其拖了出來。
“白驚鶴!!”
青挽麵色微變,拔高聲音吼道:“我和他沒發生什麼,回去我跟你解釋原委,你不要衝動!”
“衝動?”
白驚鶴低低笑了一聲,偏頭看向青挽,額角青筋都在痙攣跳動著。
他輕聲說道:“寶寶,我該讓你看看,所謂的衝動,到底該是什麼模樣。”
尾音落地那一瞬間,掙紮著的高川被猛地甩了出去,砸在地上時甚至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悶哼著吐出一口血,陰戾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如同怪物般的白驚鶴。
“把你碰過她的地方全都削掉,如果你還活著,我就放過你,好嗎?”
他笑著,一邊靠近地上的高川,一邊扣住左手手腕,從撕裂的血肉中抽出一把白色的骨刃。
鮮血淋漓的傷口眨眼之間便恢複如初。
怪物!!
高川瞳孔緊縮,心底憤恨而又不甘。
這種非人的,惡心的存在,有什麼資格去沾染獨占她!
“哎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