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不見硝煙的交鋒不僅沒讓青挽吃到苦頭,倒讓她越發受賞識。
一些娛樂圈的老前輩原本來做她的配角是頗有微詞的,但在見識到她的演技後,紛紛歎服。
這讓本來就還沉浸在戲中的許冉恨到牙都快咬碎了,她死死掐住手心,二話不說起身就走。
青挽眸底惡劣,麵上卻帶著純然的疑惑,“許老師這是還沒從戲中抽離吧。”
“不用管她。”程以安湊上來,努力假裝自然的用濕紙巾給青挽擦臉。
他麵上表情仍舊清冷自持,言語中卻透露著幾分戾氣。
“幾句台詞都無法從中抽離情緒,還一副前輩的模樣想來給人下馬威,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嚴覺穩定下情緒,轉頭就見到程以安殷勤的照顧青挽,瞬間就打翻了醋罐。
都是來拗牆腳的,誰比誰高貴?
他冷著臉把青挽拉起來,用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
“你的角色還需要再調整一下,我們去商量一下。”
說話時他拉著人就要離開,程以安眼眸沉鬱,立馬起身跟著,那架勢,明顯就是青挽去哪他就要跟到哪。
嚴覺真是煩死他了,回頭不耐煩的趕人。
“你的戲份副導演會跟你溝通,沒必要跟過來。”
程以安像是沒有聽到他這句話一樣,氣質仍舊清冷得如同貴公子。
但和嚴覺對上的目光,卻鋒利陰狠得如同一頭領地被觸犯的野狼般。
氣氛似乎瞬間繃緊,暗潮湧動時青挽卻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她壓著眼簾,壯似不經意地瞥過片場的角落。
那裡有位個子很高的工作人員,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立領的衝鋒衣讓那長腿窄腰顯得越發奪目。
青挽很早就注意到他了,一直徘徊在她周圍,卻又不敢靠得太近。
看這身高和體格,不可能會是高川。
記憶裡能對的上這身量的,隻有蕭清淮和蕭雲深。
青挽思緒微轉,唇邊劃開一抹惡劣的笑,而後便像是什麼都沒發生般轉身就走。
也不管後麵兩個對峙較勁的男人,咬牙切齒的你嘲我諷後就差動手了。
偏偏沒有人覺得不對勁,因為,那樣的美人兒,任何覬覦者的存在都是合理的。
站在角落的蕭雲深吞咽著乾澀的喉嚨,鴨舌帽下的長眸泛著濃重的癡迷,視線死死膠著在青挽身上。
看著人離開,他下意識地就想跟上去,但走了沒幾步後,就忽然撞見站在不遠處的白驚鶴。
像是條件反射般,竄到頭頂的恐懼瞬間讓他定住了步伐。
爭鋒相對的嚴覺和程以安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白驚鶴的存在,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一眼便瞧見容貌俊美的男人親昵地將青挽攬入懷中。
旁邊站著的白康年在場的很多人都認識,一個個心驚不已,麵上卻不顯露絲毫,隻是客氣的上去寒暄。
白康年應付的很熟練,麵色溫和的朝著眾人笑笑。
“勞煩諸位照顧我們家夫人了,這是我們帶來的一些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