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挽就直接讓醫院出具了明子衿康複的診斷證明。
不過因為她持刀傷人,造成劉策重傷,所以即使被轉出醫院,也將麵臨兩年的有期徒刑。
但精神病醫院的院長笑眯眯的,和喬輕竹說,念在她們母女分彆實在可憐,他願意提前一天把明子衿送出來,讓她們好好團聚一下。
喬輕竹心裡七上八下,都沒怎麼聽院長的話,木訥的應聲後掛斷了電話。
她手下意識地想要去抓傷口,可是化膿的爛肉一碰就是鑽心入骨的疼。
手機裡置頂的號碼亮著幽光,像是地獄的惡魔,引誘著靈魂去墮落。
最終,她站到了精神病院的門口,看到捂得嚴嚴實實的明子衿隻是奇怪了一秒,隨後便露出討好的笑,一路把她往出租車上帶。
一直弓腰駝背,死死埋著頭的明子衿微微顫著身體,同樣也沒有抬頭去看喬輕竹的模樣。
“子衿啊,媽媽很想你……”
坐在後座上的喬輕竹哭著攬住明子衿,慈愛的思念才將將開口,藏著的麻藥便毫不猶豫的插在了她的側頸處。
明子衿吃痛,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喬輕竹,卻見她滿臉膿包,哭著看她。
“不要怪媽媽,媽媽也沒有辦法啊,我得買藥,我得活下去。”
喬輕竹顫著手輕輕觸碰著明子衿的腰腹,又哭又笑。
“子衿,你還年輕,又有兩個腎臟,賣一個沒有關係的,你是媽媽的好女兒對不對,我生你養你,吃了多少苦啊,所以,你報答一下媽媽好不好?”
渾身癱軟在母親懷中的明子衿,眼角的淚大滴大滴地滑向鬢發。
她無力地揪住喬輕竹的衣服,嗬嗬喘息著,眸底翻湧而上的恨意扭曲而複雜,最終被塌下的眼皮皆數遮蓋。
而與此同時,在出租車才起步的那一秒,坐在不遠處車裡麵的青挽便壓著耳麥吩咐:“可以跟過去了。”
話落,在出租車四周,不約而同遠遠綴著幾輛不起眼的私家車,混在車流裡,看不出半點端倪。
青挽和白驚鶴在最近的那一輛,一直到那輛出租車轉了個拐角,她才讓司機不要繼續跟上去。
“需要我幫忙嗎?”勾弄著她發尾的白驚鶴悠悠出聲問道。
青挽頭都沒抬,“不用。”
她指尖在平板上動得飛起,不一會兒就調出了一個跟蹤頁麵。
早在明子衿出院時,她就讓院長對她手機動了手腳。
“讓白康年把媒體準備好。”
青挽戴上皮質手套,滿夾的手槍插在腿包裡,撩開的眼眸亮著明晃晃的惡劣。
正巧她的電影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宣發的方案一直沒有拍板。
現在,一箭雙雕的機會就擺在她麵前,她怎麼可能會錯失掉。
得到耳麥裡的確認後,青挽勾唇一笑,推開車門直接抄小道一路衝往紅點定位的地方。
而白驚鶴則從始至終縱容著她的舉止,因為“代價”他已經品嘗過了,樂得讓他的小朋友無傷大雅的玩弄一下。
這個讓警方頭疼了許久的器官販賣團夥,因為分散善於偽裝,一直沒能找到突破點。
等警察跟著青挽接近窩點的時候,發現就是一家普通的小賣鋪,裡麵平平無奇,沒有後門沒有暗道,一眼就能看清楚裡麵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