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羊脂玉手鐲,瑪瑙吊墜,寶石戒指,能戴上的通通戴上,反正從頭到尾就得突出兩個字——有錢!
明明這就像個移動的珠寶庫,可偏偏她那張臉太過於明豔出挑,眉眼嫵媚含情,那洋洋得意的小表情又可愛的過分。
讓人第一眼看過去,想到的不是俗,而是下意識的認為,她本該就是這樣。
用珠寶堆砌寵愛,**鑄就囚籠……
“走啊,一個個發什麼呆呢?”
青挽扯著嗓門喊了一聲,也不管這些人如何反應,提著裙擺就興衝衝的挑了看起來最貴的那一輛馬車。
三房嫡女周意眠看到後氣惱不已,“那是我的馬車!”
已經坐上去的青挽掀開窗戶,探出頭來看了她一眼,十分自然的說道“現在是我的了。”
“沈輕雨!!”
青挽手肘抵在窗沿上,撐著下頜看她。
“亂喊什麼?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首輔大人的小娘,這麼不懂規矩,學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麵了嗎?”
這蠻不講理的不要臉程度,把周意眠給生生氣到口不擇言。
“長輩?!你算哪門子長輩!不過是一個啊!”
周意眠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她母親韓玉環給從後麵狠狠掐了一下,截住了話頭。
“不就是一輛馬車嗎?既然輕雨喜歡,就當我們三房送的禮物吧。”
韓玉環皮笑肉不笑的睨著青挽,話裡說是送,但那態度架勢,就跟拿根爛骨頭打發喪家犬一樣。
青挽假裝看不出其中好賴,笑得燦爛,“那就多謝三夫人了。”話落就將窗戶“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從小被千嬌萬寵的周意眠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咬牙切齒恨到眼尾猩紅,拽著她母親發脾氣。
“那是我的!”
韓玉環揉著剛剛自己掐的地方,垂下的眼眸翻湧著陰毒。
“先讓她一回,待會過去,我必定叫她吃吃苦頭。”
不然,還真以為這周家沒人治得了她了?
站在府內閣樓看著這一幕的周應淮眸色幽暗,手裡反複摩挲著一枚小小的珍珠耳環,明顯看起來就極為焦躁。
“她們的宴會定在哪?”
“牽頭的是禮部尚書的夫人,就定在她家府邸。”
三春猶豫了一下,還是補充道“這次不僅有上京的諸多女眷參與,一些未曾婚配的世家公子也在邀請的行列中。”
說白了,就是讓閨閣裡的小姐和世家公子在長輩的牽頭下相互見見,為日後的婚配做準備。
這其中,禮部尚書家那個新科狀元祝詞安必定也會被他母親揪出來見一眾貴女。
周應淮摩挲耳環的動作微微停滯住,許久,他忽然開口道“備車,去尚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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