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周應淮前腳才去上早朝,後腳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彼時青挽還在因為清早的荒唐放肆昏昏欲睡,一身的牡丹香沾滿了冷冽的鬆雪味道,混雜著其他的曖昧氣息,讓被供養的魅魔極為放鬆。
直到知曉柳元英來探望她。
昨日的事情青挽算是順手推舟,因為從柳元英故意提她不識字開始,她就大概知道為什麼要邀請她去這個賞花宴了。
不是為了簡單的羞辱,而是故意刺激她去跟著周應淮主動習字念書。
這樣變相的撮合她和周應淮,便是打著“奸情”被發現,然後一箭雙雕的主意。
但俗話說的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青挽水光迷離的眼眸劃開惡意,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人堵了回去。
她現在久違的吃飽飯,沒什麼心思去跟她演戲,所以她翻個身,埋進被窩裡又舒坦的睡了一覺。
接下來的幾天,周應淮的確如他所承諾那般親自教習青挽讀書習字。
平時寵人寵得毫無底線的首輔大人,一到書房開始教習時,便會不假辭色,嚴苛得像是最古板的夫子一般。
可青挽懶散,又貪吃,往往學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鑽到周應淮懷中偷吃他的愛意。
而進食對於兩人來說,帶來的快感又不亞於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所以即使開頭如何正經,到後麵都會變成一場荒唐下流的纏綿。
幾天下來,字沒學多少,亂七八糟的渾話倒是越發沒有底線。
這讓一向端方克製的周應淮頗為苦惱,他性子又倔,覺得既然下定決心,那就需要把事給絕對的做好。
如今這種學習態度,恐怕學到猴年馬月都沒什麼效果。
所以重新給青挽製定好學習計劃後,他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她如何撒嬌求抱,他都絕對不會動搖!
於是第二天青挽就發現,周應淮把字帖給她之後就坐得老遠,連看都不敢看她。
就算她故意讀不來某個字,過來教她的周應淮也隻是隔著桌子看一眼,教會她後又坐回去假裝認真的處理公文。
這才幾天就不行了?
青挽撐著下頜直直盯著他,戲謔挑逗的眸光像是帶著火苗一樣,撩得周應淮耳尖都紅了幾分。
實在受不了,他撩開眼簾,麵上表情正經的不行,淡聲道“寫你的字。”
青挽唇邊勾著笑,眉頭一瞥,故作委屈“可是這個字我又忘記怎麼讀了。”
“那就跳過。”
她接著耍無賴“後麵的也不會。”
“先學會怎麼寫,之後再教你怎麼讀。”
這一來一回全都被擋了回來,青挽又裝模做樣的歎氣“可是我手好酸啊,沒有親親根本抬不起來,哎呀呀,這是怎麼回事呢?”
語氣可憐巴巴的,說完還假惺惺的抽噎哭了兩聲,眼淚都沒擠出來,就聽周應淮似是投降般的長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