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穿鞋跑路的青挽看見後,猛地瞪圓眼睛。
“你要乾什麼?”
她哭腔都還沒收斂殆儘,就算拔高聲音也顯得軟乎乎的,像是紅眼小兔子生氣一樣,自然沒什麼威懾力。
被逼到床角還被薄被絆倒,輕而易舉就被周應淮抓住了腳踝。
她氣惱的不行,跟耍賴一樣手腳並用的想要掙紮開,結果還是被扣上了鎖鏈。
黃金枷鎖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桎梏著纖細漂亮的腳踝,在混亂的床榻上,顯得奢靡而欲色滿滿。
周應淮垂眸看著,眼底鋪滿了病態的癡迷,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她的小腿,憐愛至極的落下一吻。
冰冷的呼吸和觸感讓掙紮中的青挽哆嗦了一下,她看著周應淮一言不發,把她鎖住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大概是要自己親自去抓那個所謂的“奸夫”。
沒了旁人視線,青挽便懶得撐人設,隨意撐在床榻上,晃了晃腳踝上的東西。
看這做工,顯然是準備了許久,而且動作熟練成這樣,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心裡悄悄幻想了多少遍。
其實青挽早就猜到了這一天,因為周應淮的噩夢從來沒有停止過,每次睡覺都要緊緊貼著她不說,被嚇醒後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要反複確認很多遍她的存在。
“嘖,真過分呐。”
戲謔的輕歎忽然落在青挽耳邊,她還未回頭,就被黑霧整個抱在了懷中。
和周應淮一模一樣的那張臉,是截然不同的邪肆桀驁。
“周應淮真的很不尊重你,對吧,怎麼能把我們乖寶鎖在這裡呢。”
沉啞的聲音明明興奮到發顫,話裡的內容卻截然相反。
他視線灼熱的劃過被禁錮著的腳踝,冷白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憐惜道“都紅了……”
縮在腳踝處的那部分其實被墊了很厚的一層絨毛,但青挽皮膚白嫩,掙紮的力道又大,不可避免的弄出了點痕跡。
落在雪白的肌膚上,看起來曖昧又下流,像是某種怪異的情趣一樣。
青挽自然沒有錯過黑霧眼中的貪婪,她壓著眼簾,猛地伸手一把拽住他的頭發,聲音散漫慵懶。
“你一直在蠱惑他?”
黑霧被頭皮上的疼痛刺激得臉色潮紅,下流**的喘息低吟了一聲後沙啞笑道“是。”
“噩夢也是你故意的?”
“對。”黑霧朝她笑得燦爛,覆著層欲色的長眸溢出兩分譏誚,“他哭起來的時候真像條搖尾乞憐的狗,看起來可笑極了,對嗎?”
青挽靜靜地睨著他,沒有應聲。
這像是一種縱容。
黑霧越發得寸進尺,指腹不斷流連在她唇瓣上,低聲蠱惑。
“你為什麼總要選擇他呢?我也是你的獵物,你可以吃掉我任何一個地方。”
青挽聞言忽然輕笑了一聲,在他癡迷的目光中,她伸出舌尖曖昧的舔了一下他的指腹。
“食物,就該有食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