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兵部侍郎夫人原本是過來看熱鬨的,誰知道吃瓜吃到了自己家。
她臉色瞬間白得徹底,連忙站出來護住自己的兒子。
“陛下!徐武不是糊塗的人,肯定是周意眠蓄意勾引,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韓玉環一聽,眼都氣紅了,狠狠剜了一眼看熱鬨的青挽,她第一時間站出來護住自己的女兒。
“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兒子覬覦我家意眠,蓄意下藥糟蹋!天殺的東西!我們是造了什麼孽啊要被你家如此歹毒的陷害!”
她哭著喊冤,抱著自己的女兒泣不成聲。
“陛下!求您做主,我們家意眠肯定是被陷害的!!”
“可我看她不是挺清醒的嗎?”一片吵鬨中,青挽忽然開口。
她一臉奇怪,正正對上周意眠恨到扭曲的臉,咧嘴一笑,“既然三夫人口口聲聲說她是被汙蔑的,那就叫大夫來查一查嘍。”
那語氣戲謔又惡劣,聽得周意眠心口堵著的那口血都差點吐出來。
她眼眶猩紅,忽然推開韓玉環,尖叫嘶吼著就要去撕破青挽那張笑盈盈的臉。
“賤人!賤人!!是你,是你毀了我!我要殺了你!!”
然而還未踏出一步,就被錦衣衛給暴力的按在了地上,她珠釵散亂,衣裳不整,哭著大叫“沈輕雨!你不得好死!!”
怨毒尖戾的聲音,讓站在陰影裡的周應淮如同應激般瞳孔猛地縮緊,一直未曾忘記的夢魘又卷土重來。
他眼前血紅一片,手腳都因為刻骨的恐懼而冰冷發麻。
空洞木愣的眨了眨眼,他忽然聲音沙啞的開口“舌頭割了。”
韓玉環尖叫一聲,想撲過來護住自己的女兒,卻被侍衛狠狠地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錦衣衛動手很快,幾乎在周應淮話音才落,周意眠便悶哼著痙攣,下頜連著衣襟全都是血水。
看著這一幕的青挽眸底情緒譏誚,乾乾淨淨,高高在上,壓著眼簾睨著周意眠,瞳眸中的亮光在夜色下怪異而陰冷。
偏偏她嘴角的笑還在掛著,看起來一如既往的蠢笨粗鄙。
“現在開始罵我不得好死了?嘖嘖,周大小姐,我才被抬進周家那兩天,你是如何對待我的,忘記了?”
當初她一邊怨恨著大房占據那麼多財產,還不給她出嫁妝,一邊又懼怕周應淮,不敢真欺負大房裡的人。
但沈輕雨被抬進來後就不一樣了,束手束腳的周意眠看著大房終於來了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雖然潑辣了一些,但又沒什麼後台,還占著大房的名頭,是最好的泄憤工具。
所以她變著法子的讓沈輕雨學狗叫,睡馬棚,吃豬食等等,無所不用其極。
原本周意眠看著沈輕雨得勢後也沒有追究,想著她倒識相,懂得家和萬事興。
可沒想到,她是憋著招數在這兒等著她。
周意眠疼到幾乎快要昏過去,反倒是韓玉環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立馬指著青挽哭嚎。
“諸位都聽見了吧!沈輕雨如此懷恨在心,這件事肯定和她脫不了乾係!!周應淮為了維護她,還不惜割掉我兒的舌頭,這分明就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