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會是為了找裴念,否則安白也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了。
她這個兒子這幾天跟瘋了一樣,翻天覆地的在找人,問他找誰,他又說不上來。
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結果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差點把那個醫生從三樓仍了下去。
後麵他便拒絕了所有醫生的探訪,繼續去埋頭找那個不存在的人,他甚至連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就要固執的去大海撈針。
起初安白還心疼的不行,各種勸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女兒不知所蹤,大兒子還荒唐成這樣,安白才一反常態的爆發情緒。
但裴子淵性格本就淡漠,如今被安白指責也沒什麼情緒變化,隻不過撩開眼皮睨著她。
“那是你們帶回來的,不是我,她回不回來,失不失蹤,和我沒關係,我也沒義務為那種蠢貨兜底。”
撂下這句話,裴子淵起身拎著外套便離開了家。
安白被氣得差點哭出來,裴秋池連忙抱著妻子低聲哄弄。
“他就是那個性子,從小和念念不對付,自然不會上心。”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桑餘把紙巾遞過來,麵上一派關切。
“裴姨,會沒事的,裴小姐隻是貪玩,大概是因為和裴徊哥哥他們吵架鬨脾氣而已,說不定現在正和朋友在哪裡玩樂呢。”
這話讓安白的難過更是摻雜上了幾分失望,“念念總是這樣,真是被寵壞了……”
裴秋池心裡其實也很認同這句話,雖然他們裴家愧對裴念的親生父母,但把孩子養成這樣,真的好嗎?
輕輕歎了一口氣,裴秋池這才突然想起來,“裴徊呢?怎麼回來這幾天都沒怎麼見過他呢,在忙什麼?”
老管家正要出聲,桑餘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接過了話頭。
“裴徊哥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久總喜歡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知道做些什麼。”
猶豫了一下,她才故作擔憂,支支吾吾的繼續道“而且……我,我還看到了,他脖頸上有血痕,像是被勒出來的……”
這話嚇得安白一下子站起來,家裡麵本來就夠亂的了,裴徊再出問題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急急忙忙的上了二樓,安白敲門,喊了好幾聲,裡麵都沒有人應。
與此同時,一門之隔的房間中,亂七八糟的丟著衣服,染著血跡的紙團也丟得到處都是。
一片血腥味中,喘息中的嗚咽破碎淩亂,像是瀕死之人的掙紮一般。
蜷縮在角落的青年伸直了脖頸,上麵布滿了細汗和血痕,勒緊的項圈幾乎要叫他窒息。
可還是弄不出來。
怎麼辦……
他哭喘著,繃緊的脊背顫得像是快要壞掉一樣。
在大腦因為缺氧一片空白時,他埋在一堆衣服中下意識的喘息著呢喃。
“寶寶……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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