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子淵再出門的時候,在門口瞥到了花園裡傭人正在回收的東西。
目光像是被針尖刺了一下般,他突兀停住步伐,視線靜靜凝落在那堆被重新裝入袋子裡的玩偶。
他送的,無一例外,全都被丟掉了。
——
樓上,青挽正在借機發脾氣,氣惱的踹了裴徊一腳。
“你乾嘛要扔掉我的東西?”
正在給她重新收拾屋子的裴徊抬眸,半點不慌的開始胡說八道。
“那些玩偶做工粗劣,不知道從哪個小作坊裡麵出來的,說不定上麵還沾有亂七八糟的病菌。”
看著青挽將信將疑的表情,裴徊眸底藏著笑,湊過去把沙發裡的人抱到懷中,故意陰森著語氣恐嚇。
“寶寶也不想渾身長包,發膿潰爛,對不對?”
“真的會這麼嚴重嗎?”青挽有些懷疑。
裴徊信誓旦旦的應聲“那可是裴子淵送的,他有多壞你不知道嗎?和你道歉都是因為被媽媽逼的,心裡肯定在悄悄記恨你,找機會報仇呢。”
這番話像是又讓青挽想起來裴子淵生氣的模樣,瞬間嚇得人都哆嗦了一下,瞪大眼睛,似是把這荒唐的話聽了進去。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她都一直躲著裴子淵,連安白都看出來了。
原本她並不怎麼在意,畢竟兩兄妹關係差又不是這幾天才有的事情,隻是後麵看著大兒子狀態越來越奇怪。
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又像是崩潰前一秒的克製,那種搖搖欲墜的驚悚感,讓她都看得心驚膽戰。
是因為他妹妹嗎?
應該不可能吧,兩人之間說的話一天都不超過三句,哪會招惹到他?
這幾天他也沒在到處找人,每天兩點一線,不是公司就是家,甚至都不會加班,每天準時掐點的回家,沒有一次遲到。
安白心裡困惑,夜裡輾轉反側,越想越擔心,索性直接起床準備去和人談談。
他們的臥室在一樓,借著窗外明亮的月光,完全可以看得見路,所以她沒有開燈。
卻不想才準備上二樓,她就忽然在拐角處聽到了一點細微的聲響,婉轉嬌媚,似哭似喘,混雜著粗重的喘息和急切的吞咽聲,曖昧下流到極致。
安白眼皮一跳,下意識放輕動作,借著綠植的遮掩,探身往那邊看了一眼。
清亮的月色下,瑩白色的月輝像是碎雪一般鋪灑在地毯上,延申過去的陰影裡,被死死扣在裴子淵懷中的青挽掙紮不得,被迫抵在牆上,仰頭承受他的掠奪。
嬌小柔軟的女孩根本抵抗不了半點,濕漉漉的眼睫綴著眼淚,顫著身體,嗚咽的聲音破碎而細小,可憐到……想要人更不擇手段的弄壞她。
裴子淵長眸迸濺出驚心動魄的癡態,滾燙灼熱的**幾乎讓他瞳孔都撐出了一絲猩紅。
然而下一秒,一道怒氣磅礴的嗬斥忽然驚落在他耳邊。
“畜生!!”
裴子淵抬頭,甚至還沒看清人,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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