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一無所知的青挽還不知道危險的逼近,她在網上買完繪畫用具後,就接到了譚羽打來的電話。
“你把我的行李放哪去了,不是告訴你在南區三棟308吧?!連這點事都弄不好,你怎麼不去死啊!!”
氣急敗壞的低吼聽得青挽唇角微揚,“你自己斷手斷腳沒辦法搬,我隻好勉為其難的幫忙處理嘍,垃圾嘛,自然該丟到垃圾桶呀。”
旁邊的穆萍聽到這句話後氣得臉色漲紅,他們家本來和譚棲家一樣沒什麼錢,整天為鬥米奔波。
後來譚父和譚母白手起家,家底越積越厚,看得穆萍一家妒忌得牙癢癢,卻又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求著他家,好能得口湯喝。
本著都是親戚的心思,譚父也沒虧待他們家,結果等到自己出事之後,卻被這白眼狼給反咬了一口。
現在地位顛倒,壓在穆萍心中那口氣總算有機會發泄出來了,於是抓著譚棲可勁的欺負。
如今同樣,聽到青挽竟然還敢忤逆,她惱怒得臉上表情都扭曲了一瞬,猛地從譚羽手中奪過手機。
“譚棲你個喪良心的賤蹄子!連這點小事都斤斤計較,讀的書是不是都喂到狗肚子裡了?!不就是讓你幫一下忙嗎?至於這樣報複嗎?!”
她喋喋不休,唾沫橫飛的破口大罵:“你們家出事的時候,如果沒有你二叔擔著,現在你媽早死了,這大恩大德你不記著,還趁機報複,你那良心是不是都喂了狗了?!”
悠悠靠在沙發上的青挽麵上不見半點怒色,她笑了笑,“僅僅丟個行李就氣成這樣啦。”
“那二嬸,你們家可要小心了,現在丟的是譚羽的行李,以後,丟的可就是你們的屍體了。”
她怪異的輕笑一聲,不管對麵如何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順手把錄音給保存了下來,當然,她截去了自己最後那句話。
她知道,譚羽一定會借這件事炒作,引導她的粉絲來網暴她,所以留著這東西會很有用。
下午晚飯的時候,她如約敲響了莊鶴家的門。
和她猜想的一樣,這個所謂的暖房,來的客人也隻有她而已。
似是瞧見了她略微疑惑的眼神,莊鶴有些心虛的挪開目光,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本來邀請了幾個發小,但他們都太忙了,沒時間來。”
青挽撩開眼眸睨了他一眼,含媚帶笑的眸光像是羽毛一般,撓得莊鶴心尖發癢。
蜷縮了一下手指,他把人帶到飯廳坐著。
廚房是開放式的,和飯廳連在一起,青挽坐下後,抬眼就能看到莊鶴做菜的背影。
寬肩窄腰,長腿翹臀,黑色高定襯衫質感極好,把衣服下的肌肉給含蓄的展露了出來,下擺紮進了西裝褲裡,皮帶和腳下踩著的紅底皮鞋一同泛著冷光。
明明該是一副禁欲冷淡的模樣,偏偏因為穿著圍裙,多了幾分人夫感,莫名叫人很想讓他露出一些彆的表情……
青挽吞食著他的愛意,笑而不語。
她知道,莊鶴在勾引她。
特意調暗的燈光,精心挑選的衣服,連做飯的姿勢和角度都在暗戳戳的展示著自己的魅力。
像是一隻開屏的花孔雀。
而壞心思的魅魔,總是很喜歡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去逗弄人。
她手肘撐在桌上,托著下頜,笑吟吟的問道:“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