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青挽頸窩旁邊的宋景珩悶哼一聲,渾身輕輕發顫,蔓延開的**像是泄開的閘門一般,越發肆無忌憚。
許久之後,他重重喘出悶在胸腔中的那口氣,眉宇間的發絲淩亂濡濕,身下更是狼藉一片。
馥鬱的牡丹香中混雜上了他的味道,極致的滿足感讓宋景珩重重地顫栗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靡亂,狂熱癡迷,病態的潮紅因為劇烈的喘息帶上了濃重的欲色。
又纏著“無知無覺”的青挽親吻了許久,他才戀戀不舍的收拾乾淨,磨磨蹭蹭的離開。
門被關起來後,青挽才背對著監控悠悠睜開眼睛。
其實這種程度相比較於之前的鴻鈺,已經是被她教訓之後收斂的結果了。
大概是因為比這還要變態的事情她都遇過,所以現在麵對宋景珩出格的行為,內心簡直毫無波瀾。
而且說實話,她被囚禁的那一千三百年,過的比這種日子混亂多了。
其實對於鴻鈺,青挽很難說清楚自己的心,魅魔看似天生多情,實則很難動心。
尤其這個人還曾經冤枉過自己,甚至親手殺了她,讓她所有的謀劃毀於一旦,那時候明明隻要他稍稍動手調查一下,身為天道,怎麼可能會被蒙蔽。
可無情無欲的神明高傲到極致,在祂眼裡,所有存在不過都是螻蟻而已,既然可以隨手解決,又何必費什麼心思去探明真相呢?
即使蒙冤又怎樣?弱小便是原罪。
可偏偏是祂最看不起的弱小存在,最後顛覆了虛空界,生生扭曲了祂的神格,逼得祂神魂俱碎,痛不欲生。
前前後後,兩人糾纏了差不多三千多年。
至此,若要說青挽對祂什麼心思,大概也隻是恩怨兩清,但看著有趣,逗弄逗弄解悶而已。
她打了個哈欠,動了動酸軟的手腕,又懶洋洋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青挽沒課,但大清早就聽到門外有人在砰砰砰的砸門。
穆萍那大嗓門,隔著臥室房門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
“譚棲!你是死了嗎?!敲這麼久都不來開門,你眼裡還有沒有你這個二嬸?!”
一身珠光寶氣的穆萍氣惱不已,身後跟著兩三個保鏢,氣勢洶洶的,一看就來者不善。
青挽才拉開門,她就蠻橫的猛地上前一把推開,也不管踉蹌著差點摔倒的侄女,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的帶著保鏢走了進去。
“嘖嘖,這就是你住的地方,看起來不錯嘛。”
摘掉墨鏡,穆萍斜睨了一眼青挽,忽然又架起長輩的姿態教訓道:“你真是半點苦都吃不得,為了這套房子,沒少去騙男人吧。”
“譚棲啊譚棲,你怎麼能墮落成這樣呢,當小三不說,還打了七八次胎,你這樣,對得起你去世的父親嗎?還有你媽,住在醫院裡生死不知呢,你倒好,不僅擔心,還當甩手掌櫃自己享福。”
青挽撩開眼皮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二嬸來做什麼?直說就是了。”
被看得心神微緊的穆萍表情僵硬了一瞬,剛剛那一秒,她心底莫名發涼,但轉而就被她忽略了過去。
一個出來賣的蠢貨而已,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