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也這樣不擇手段,不顧她意願的自作主張,那他和宋景珩那樣的瘋狗有什麼區彆。
他需要讓青挽自己去看清楚宋景珩的真麵目。
克製著自己蔓延開的貪婪,莊鶴給青挽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如果你看到了你想看到的東西,並且想要離開時,打這個電話,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不擇手段的來帶你離開。”
青挽等的就是這個,平白無故去相信莊鶴的一麵之詞顯然不是譚棲的性格。
所以這次把莊鶴給引過來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下一次和宋景珩決裂做的鋪墊而已,還能順手給自己準備好儲備糧。
青挽悄悄吞吃了很多新鮮的愛意,再回到就診室的門口時,剛好離半個小時隻差一分鐘。
裡麵的人像是站在門後掐著秒表一樣,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到,就迫不及待的拉開門,急切焦躁的大步邁了出來。
看見青挽的那一秒,宋景珩紅著的眼眶瞬間覆上了一層水光,急喘著衝過去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然而卡在嘴邊的委屈都還沒出口時,鼻尖就敏銳的在她身上嗅聞到了一股煙草味,混雜著馥鬱的牡丹香,交纏的密不可分。
宋景珩瞳孔猛地縮緊,唇角的弧度平白添了幾分古怪的戾氣,聲音嘶啞沉悶。
“寶寶剛剛去哪了?”
青挽垂眸,語氣正常的應著“就在這裡一直等你呀。”
像是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煙草味,她表情自然,故作不經意般的淺淺抱怨。
“醫院本來禁止吸煙的,但剛剛有一個大叔看這裡沒什麼人,就掏出煙抽了起來,被我說了幾句才罵罵咧咧的走開。”
“是嗎?”
宋景珩脊背繃得有些僵硬,身體緊緊貼著她,指腹撚著她的耳垂,垂眸意味不明的隨意應著她,沒說懷疑也沒繼續質問,好像輕而易舉地就將這件事給翻篇了一樣。
“心虛”的青挽似乎沒注意到氣氛的怪異,把人推開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吳玉看著他們笑而不語。
和青挽對上目光後,吳玉才彎著眉眼把手中的藥方和療程遞過去。
“宋先生的情況有些不同尋常,和你分彆差不多十分鐘後就出現了明顯的重度焦慮症狀,長期發展下去很容易扭曲性格,造成人格障礙,所以還是需要儘早治療,這邊建議循序漸進的訓練他忍耐的能力,可以用一些你自己的東西去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逐步延長分離的時間。”
青挽接過那些紙張,聞言忍不住勾了勾唇,“這樣好像在訓練一隻小狗。”
吳玉瞥了一眼緊緊挨著青挽,渾身散發著濃重戾氣,排斥一切外人的宋景珩,笑而不語。
小狗?
嗬。
這明明是一條時刻準備將所有覬覦者撕碎的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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