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家夥可真差勁呀,你知道我等你的電話等的好苦,”顧晟將鈴子攬在胸前,“你居然把我的電話號碼給洗壞了!你說說看怎麼罰你?”
“可是我真的很無辜,主要是郝嬸對我太好了,還幫我洗衣服,再說了,那時候我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雖然覺得很惋惜,但已經洗壞了紙條也沒辦法,我總不能滿世界去找你呀,再說了我也沒有理由去找你……”鈴子一臉幸福閉著眼睛嘟囔。
“那也不行,一個月了,你不把我的紙條放好,至少放錢包裡也行啊,說明你對我壓根兒不重視。”某人居然還撅起嘴了。
“那倒是真的,回到鳳凰城我就病了一場,還要照顧生計,我連手機都沒有時間去買,這不閒下來才想起這事嗎?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知道嗎?每天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聽你講過去的故事。”顧晟低頭吻了鈴子額頭一下,“沒想到我的寶貝這一路走來這麼艱辛,比我想象的還要艱辛。”
“回頭想想確實不容易,可是當時並沒有覺得,當時我還覺得我遇見的都是好心人呢,小偷偷我錢包的時候遇到了你,找工作的時候遇見了大叔老板,沒地方住的時候遇見了郝嬸,生病的時候有人照顧,難過的時候有人安慰,那時感覺自己真的很幸運。”鈴子臉上露出了笑意。
“你這小家夥,倒是懷著滿腔的感恩之心,這樣也好,不然用旁觀者的眼光看著,覺得生活好難。”顧晟摟緊了她。
“郝嬸真是個好人,那幾年要是沒有她老人家,我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
“我還見過她呢,那時候她幫你帶子豪,子豪叫她姥姥。”顧晟笑。
“嗯,陳欣姐對我也挺好的,對園長說是她親外甥,讓子豪進了市重點幼兒園,想起這件事情我都對她感激不儘。”
“陳欣後來嫁了一個軍官對嗎?”顧晟問,他依稀還有印象呢。
“是,幸好她跟那個高乾子弟散了,老人家的眼光沒錯,郝嬸早就說過那小子不靠譜。”鈴子感慨。
“對了,我今天和律師談過了,他說這種情況還真不好辦,作為孩子的親生父親,那人,那人叫什麼來著?我見了他非得揍他一頓不行!”顧晟突然激動起來,“他把你害得好慘!”
“胡勁,他叫胡勁,今天他又打電話過來了?沒說幾句我便掛電話了。”鈴子有些心煩,這個人到底想乾什麼呢?
“律師說非婚生子女也是受法律保護的,可是現在不知道那人想乾什麼,沒辦法做下一步的判斷,他沒說想要乾什麼?”顧晟問。
“他說要和我好好談談,我沒好氣的掛了……”鈴子現在覺得自己有些情緒化,不該那麼衝動,至少應該聽聽他想乾什麼。
“沒事的,我覺得他還會再來電話的,到時候該談就談,彆怕,有我呢。”
“嗯,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你可能理解不了我那種心情。”鈴子一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歲月,就覺得胡勁不可饒恕。
“我了解,都怪我回來得太晚了,那你吃了太多苦。”顧晟心疼的抱緊了鈴子,去廣州的那幾年,他除了收獲了很多工作上的寶貴經驗,其餘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