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我就是感覺回到甲裡上不來氣,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有多壓抑,結婚剛一年就這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燕子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你以為我想嗎?原本我想把家安在鳳凰城可以離我媽遠一點,誰知道她非讓我爸把小站上的房子換到了我們身邊,住在同一個鐵路小區,我也是服了。”男人唉聲歎氣。
“那還不是小地方人的老思想,兒子去哪兒父母就跟著去哪兒,切!”燕子不屑一顧。
“我又沒有辦法選擇父母,現在我好像明白當年我姐為啥離家出走了……”
“李小波,你還有姐?我怎麼沒聽你說過?”燕子來了興趣。
“小波?”這世界真的太小了,鈴子和劉麗麗互相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讀懂了對方的眼神。
“說來話長,我姐是我考中學那年離開家的,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她的生日,天很熱……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天不早了,我媽肯定回自己家了,我真的有些累……”小波攬著燕子起身走了。
“那你把咱家的鑰匙要回來,以後不準你媽不請自來……”
“好,都聽你的……”小兩口越走越遠,留下兩個模糊的影子,最終消失不見了。
“你真的不打算和他們相見嗎?”夜色中,微黃的路燈下麵,劉麗麗歎了口氣,“親人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這感覺沒誰了。”
“你沒聽到剛才他們的談話嗎?她最心愛的兒子都受不了她,我可不想送上門去找死,嗬嗬。”鈴子一臉木然。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古人說的太對了。”劉麗麗不停的歎息,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寧願在廣場上坐著,也不願早早回家休息,誰還沒有一個令人窒息的家呢。
“彆聊他們了,那是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的事,還是說說你和蘇健,話說你去過他家了?”鈴子轉移了話題。
“還沒有呢,我有點害怕他媽,感覺跟你媽差不多……聽說他媽以前也是老師,後來才調去縣委主管教育的,當老師的是不是都喜歡教育彆人?”劉麗麗做了個鬼臉。
“哈哈!你自己不是也在教育部門嗎?”鈴子笑,“我倒覺得你們應該有共同語言。”
“他還有個女兒,我真怕以後和她們搞不好關係。”劉麗麗愁得直歎氣。
“沒想到你也有犯愁的時候,拿出你小時候的氣魄來,麵對困難所向披靡,一一把她們搞定不就好了?”鈴子給她打氣。
“我是越老越慫了,怕這怕那的,不像你,看起來柔弱不堪,韌性卻比我好得多,就這一點我老佩服你了。”劉麗麗將頭靠了過來。
“瞧瞧,彆裝弱受了,哈哈!我經常是沒有退路被逼無奈才能勇往直前的,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即使有,那就換一條路走,實在躲不開就把坎填平。”鈴子眼睛裡閃著倔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