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跟欣欣姐比呀,她每個月有固定工資,我現在不出攤等於坐吃山空,就得省著點過,以後有了孩子,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鈴子笑。
“唉,也是啊,丫頭,你可不容易呀!”郝嬸歎了口氣,“我就不明白了,到底你跟你爹娘有多大仇啊?這種時候了也不知會他們一聲?”
“嗯,沒仇,就是省得麻煩,嬸子以後你彆提他們了。”鈴子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郝嬸也就知趣的閉了嘴。
陳欣剛結婚便懷了孕,本來是要接郝嬸過去照顧她的,誰知道婆婆聽說了這個喜事也趕著從縣城過來,說自己的孫子要親自照應著,在陳欣家住了下來,這下郝嬸便沒有理由住過去了。
陳欣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房子是婆家買的,婆婆過來照顧沒出生的孫子也是情理之中,不便反駁,隻得安慰郝嬸,等有機會再接她過去住。
其實郝嬸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以她的老思想是不會和女兒一起住的,婆婆過去一起住是天經地義,她才不想湊這個熱鬨,省得被人家說閒話。
好在這邊還有鈴子作陪,郝嬸並不孤單,每個星期去市中心看望女兒一次,做些她愛吃的東西帶去,也給小外孫做了一些小衣服,小包被什麼的送去,陳欣的婆婆不會針線活,見了這些特彆高興,連連誇獎當姥姥的手巧。
“你欣欣姐的婆婆啥都不會,聽說做飯也不好吃,還美其名曰來照顧兒媳婦,真是笑死我了。”郝嬸一邊織毛衣一邊跟鈴子扯閒話。
“也有可能是欣欣姐吃慣了你做的飯,還沒有適應她婆婆做的,能有這份心就挺好了,欣欣姐是個有福氣的人。”鈴子羨慕地說。
“福氣倒是有福氣,這婆婆雖然在下麵縣城住著,但聽說家裡經營農藥化肥,錢是不缺的,人也熱情周到,我倒是放心的。”
“就是啊,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婆媳之間隻要相處的愉快就好,可彆像當年我媽和我奶奶似的,天天慪氣就慘了。”鈴子覺得自己才獨立生活一年多就看懂了很多事情。
“小丫頭家家的,懂的還不少。”郝嬸忍不住笑。
“我的心已經老了。”鈴子也笑。
“胡說八道!你這才多大?還不到二十歲的人淨說些大人的話。”
“我已經曆經滄桑……”鈴子心裡一片蒼涼,卻笑著說了出來,就當是一個玩笑吧。
“你的好日子還沒開始呢,我三十多歲就開始守寡,我還沒說這話呢。”郝嬸嗔怪地看了鈴子一眼。
“郝嬸,咱們比賽看誰先完工吧。”鈴子眼看著氣氛沉重起來,趕緊轉移了話題。
“那你可比不過我,彆看我現在眼睛老花了,我可是織毛衣織了三十多年的熟練工。”郝嬸也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