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父成神錄!
九老堂,後堂
大帥白長岌新收的義子,出乎意料地擊敗了雙生靈體的秘術師兄弟,打亂了丞相的通盤布局。
後堂上下亂成一團。魏主事癱在椅子裡,麵如土色,額頭上汗水涔涔。他不敢想回府後會麵臨著什麼樣的責罰。
結果已出,現在不管怎麼做都於事無補了。
他沒有辦法。場上的判罰是九老堂的權利。他能掌控的,隻有選手的參賽資格認定和分組……
“取消他們的資格!”魏主事嘶啞著吼道。彆想,彆想再得意了。
忽然,他猛地站起來,幾步躥到對麵的牆壁前,雙手扒在掛滿了晉級標記的板子上,仔仔細細地確認了好幾遍,
“等等!等等!”
主事叫住了正要奔出後堂傳信的書吏,急切地喘息著說“先,先彆攔著。甭管上兩個人,還是仍然一人出戰,讓這個乙弛繼續參賽!”
“大人……”
“就按我說的辦!他要輸了也就算了。如若再勝,明天一早取消資格不遲。”
一向自負心思縝密的魏主事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了。他咬牙切齒地朝板子猛拍了一掌“索性……你們也彆想好了吧!”
板子被大力擊打,震顫了幾下。
跟代表乙弛標牌並列的小牌子晃翻了個麵,搖動不止。
牌子上謄著幾個小字羽林西營。
九老堂,演武場
“偷機取巧”勝了秘術師兄弟後,乙弛苦苦坐等了很長時間。等到第三輪開始時,演武場四周已經點亮了燈火。
前兩輪的偷襲戰術,所有選手都知曉了。對手不會再給他那樣的機會。
小乙準備好去麵對真正的挑戰了。比如麵前這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
他們都是出自羽林軍的五品校尉。鑼聲剛響,他們就舉起巨大的全身盾,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緊接著,就像兩頭杌角犀一樣埋頭頂了過來。
場地狹小,本就不利弓手發揮。兩個剛猛無鑄的中年校尉輪番衝撞,更是要把乙弛逼近死角。不管用什麼弓鬥術,隻要被他們的盾陣封住,比賽就結束了。
不過校尉們還是失算了。舉著巨盾雖然避免了被秒殺的危險,但也大大影響了自身的行動能力,何況二人的輕身體術本就不如乙弛。
小乙滑得像條泥鰍一樣,他們追不上。
貼著場邊遊走了好幾圈,羽林校尉們有些焦躁了。小乙卻忽然慢下腳步,隨手甩出一支支長箭,錯落有致地在場內插了一圈,眼看腰間箭壺就快空了。
“雲州弓術。”觀戰的白淩羽喃喃道。
柏夜不懂,疑惑地問道“啥意思?”
“配合步法,遍插箭陣,進退騰挪間隨時拔箭。這是為了久戰的弓法,插地上幾百支箭射著才過癮。可小乙隻有一壺箭啊,不知他要怎麼變化。”
場內扛盾追逐的羽林校尉,當然也注意到了乙弛的舉動。二人對視了一眼。他們不識得什麼雲州弓術,但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個簡單直接的機會。
隻要踩斷插在地上的箭支就行了。沒了箭的弓手,自然就沒有威脅了。
就在當先校尉舉腿跺下的一瞬間,一支長箭刁鑽地擊中了他露出盾牌的膝蓋。
乙弛的箭壺裡,還有四支包著布團的無頭箭,魁偉的校尉膝蓋窩中箭,吃痛跪倒在地。巨盾一歪,上半身又露出了破綻。
電光石火間,額頭和太陽穴同時各中一箭,當場人就昏了過去。
連珠快箭順利地解決了一個對手,乙弛仍然行雲流水般跑動不停。
剩下的對手緊張地以趴伏在地的同伴為掩體,隨著乙弛的身形狂轉,手中的盾牌不住上封下擋,左遮右攔。
但是,在場地中央原地轉了二十幾圈後,校尉還是有些轉向了。終究沒能擋住乙弛從四麵八方襲來的箭雨。身上、腋下、頸窩連連中箭。
長箭從地上拔出來,頭上的布套卻留在了地裡,箭竿硬茬直接戳到了肉上。霎時間,校尉的脖子上飆出一注血箭。雖然隻是皮肉傷,但司裁還是連忙叫停了比賽。
這場勝利叫人無話可說。雖然讓敵手見了血,應該也是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一日三勝,單槍匹馬參加雙人對抗賽的乙弛,接連淘汰了丞相和大皇子最寄予厚望的兩組選手。現在,他是八強之一了。
九月初十,九老堂,大校場
大考日程緊湊,今天是要決出單人和雙人對抗兩個冠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