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白穿越日常!
蘭芽冷若冰霜,眼若冰湖,凜然道“是你說的,是你的,你必以善待之,那當年,你為何還要殺了你的遠房表妹,她不是被成蘭子誘到了林子裡,最後從了你,成了你的人嗎?”
成三郎自我解嘲的一笑道“你不就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又何必轉彎抹角?大家都以為表妹是我引到山裡被我奸殺的。而實際上,是她有孕在身,為奸夫所棄,見我有意於她,奸夫又屬意我妹蘭子,於是出一石二鳥之策,將真相告之於我,讓我一氣之下殺那奸夫;至於嫁給我哥一個月就上吊的那個賤人,是為了給她哥還賭債,說要服侍我兄弟四人,共妻,被我給打了耳光,半夜裡卻又偷偷爬上二哥的榻,又要爬上我的榻,我大哥一氣之下大打出手,扒了她衣服,不讓她出門,她便尋了短見。”
蘭芽不怒反笑“就算對方再有錯,但人命非草芥,你害死她們就是不對的,你表妹還是一屍兩命。”
“一屍兩命?錯,是三命,我連那個奸夫也了結了,我沒有殺他二人父母全家,算是仁慈。”
蘭芽眼色怒火如焚,將腰中長鞭一甩,直接甩向成三郎的臉。
成三郎虎目一眯,不退返進,身上結實的挨了一鞭子,隻是留下了一層紅印而矣。
蘭芽不由暗驚,自己的手勁堪比蠻牛,外加鮫筋的長鞭,竟隻留下一層細痕,可見成三郎如此的皮糙肉厚。
蘭芽伸手拿出三隻箭齒鏢,形成三角之勢,向成三郎疾疾射來。
成三郎一揮身上所披狼皮襖長襟,三枚箭齒鏢齊齊而落,深深的插入到了地裡。
蘭芽心上不由一陣慌亂,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捧飛蝗石,毫無章法的向成三郎飛射而去,身子則迅速一擰,向山穀中間飛奔而去。
成三郎嘴角一扯,形成一個詭異的笑,不急不徐的跟在身後。
想及成三郎所說的設有陷井,蘭芽本能的向草叢樹木茂盛之處奔跑。
事與願違,跑了一柱香時間,隻覺腳下一空,蘭芽飛快甩出長鞭,卷上了樹枝,身下已經陷出一個五米寬、兩米深的陷坑。
蘭芽飛身上樹,頭頂上疾疾落下一隻尖竹木籠。
蘭芽眼色一暗,身子重新下墜,一踏坑壁,身子斜刺裡擰身,在空中一個翻躍,在尖籠下墜落坑與坑沿的縫隙裡斜躍飛出,借力使力,再度向山中奔跑。
成三郎不由大驚,他知道蘭芽經常上山行獵,卻未想到她身子如此飆悍與靈活,似豹若鷹,而且頗有章法,定是受高人指點。
成三郎遂收了輕視的心思,急向蘭芽追去。
蘭芽不敢回頭,隻是沒頭蒼蠅似的一路向北奔跑,跑了大約一個時辰,一直越過山穀,踏上對麵皚皚白雪的山頂,雪峰巒暲之間,一汪冰湖滿溢其間,若一塊靜默的鏡麵,晶瑩剔透。
見身後成三郎泰然自若的走近,蘭芽的手掌和手臂起了一層薄栗,這是力氣用竭的應急反應。
蘭芽不由大失所望,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身法,在成三郎麵前竟一點兒也發揮不出來。
過去的她,真的太小瞧成三郎了,一次又一次的撩撥虎須。
蘭芽眼色一黯,苦笑一聲道“成三郎,你我關係再是不睦,但也算是姐夫與妻妹之關係,你又何苦苦苦相逼。”
成三郎黯然搖了搖頭道“我也想好好過日子,但蘭月哪裡有賢良淑德的模樣?哪怕是生娃也好,肚皮到現在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村裡長舌婦說起我與李氏的私情,她竟不管不問。當時,我在想,若是娶的是你,不是打了李氏泄憤,就會向我撒氣,想到這些,我竟然是欣喜的。”
蘭芽隻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變態,一個令人抓狂的瘋子。
眼神一眯,冷笑道“成三郎,你這不是愛,而是占有欲,我敢保證,當日你娶的若是我,你就會覺得蘭月溫柔美好,不似我一樣是個悍婦。”
成三郎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我隻知道一點兒,你就該是我的。”
蘭芽長舒了一口氣,從腰間抽出匕首,腳踏冰地,飛身躍起,一氣嗬成,斜斜向成三郎刺去。
成三郎顯然未想到蘭芽突然發難,身子堪堪躲過匕首,狼皮襖上的繩子被挑撥開來。
蘭芽不容對方反應,將狼皮襖子一掀,套在了成三郎的頭上,一頓猛擊。
成三郎頭挨了打,也動了真怒,如泥鰍般將身子自狼皮襖中抽出,蘭芽手裡隻餘一隻空空的襖子。
成三郎身子得空,揮起如缽的拳頭,向蘭芽身上招呼,蘭芽以匕首相還。
二人你來我往,堪堪打成了平手。
蘭芽畢竟體弱,不若成三郎常年進山,打鬥經驗豐富,漸漸處於下風。
成三郎得意的一笑,一晃虛招,雙手成抓,抓向蘭芽臉部,蘭芽向後疾退,成三郎飛腳一勾,伸手抓住蘭芽腳踝。
蘭芽頓覺腳踝一痛,竟似骨折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