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白穿越日常!
蘭芽感覺頭上一陣清涼之意,一激靈有些清醒過來,撫了撫昏沉的頭,揉了揉太陽穴,睜開惺忪的眼,被眼前一張放大的臉孔嚇了一跳,忽的一下坐了起來。
頭又碰到了床柱,磕得她呲牙咧嘴。
臉的主人身子做直,手裡收回一隻帕子,從帕子的清涼程度猜測,裡麵應該是裹著碎冰塊,來人就是用它,讓蘭芽快速的醒了過來。
蘭芽狐疑的看著眼前之人,這是一個年近五十歲的婦人,頭發灰白,卻梳得一絲不苟,斜雲髻,上麵隻插著一隻璞玉質的發釵。
見蘭芽醒了,老婦人笑道“小丫頭,你醒了?慌個甚?醒醒神,想想還認不認得我了?”
蘭芽使勁揉了揉腦袋,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揉,對昨夜的事情亦是空白一片,訕笑道“怎會不記得呢,您老慈眉善目的,我怎麼會不認得您呢,您是卓蕭卓少爺的祖母,第一代南蕭王妃。”
老婦人輕輕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什麼南蕭王妃,都是過眼黃花,一去不再,叫我老夫人便成。”
蘭芽羞澀的點了點頭,心中則如同擂鼓般2,猜測著自己如何從半山腰跑到山上來的,老婦人為何用冰塊讓自己醒過來。
老婦人見蘭芽抓耳撓腮分外不自在,仿佛身上長了無數的虱子般,按了按蘭芽的手心,和藹道“我年紀大了,然兒老怕我挨凍,整個院子、屋子烘得跟暖爐似的,讓我心裡熱的慌,我讓然兒去河裡多采些冰,多囤放在冰窖裡,待到天熱或心熱的時候吃,就是賑些清涼的小菜來去去心火也是好的。”
蘭芽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又怔忡的搖了搖頭道“老夫人,年紀大了不能吃太過冰涼的東西,尤其是冰塊。”
老夫人感激的點了點頭,聽得外麵車馬碌碌之聲,忙起身道“彆跟蕭然說我來過了,他會不好意思的。”
說完,老夫人如同狡黠的兔子般溜走了,弄得蘭芽仍是一頭的霧水。
房門再度被推開,蘭芽忙抓起被子,蓋得滿頭滿臉,隻餘一條縫隙向外觀瞧。
蕭然腳步輕輕進了屋子,矗立在蘭芽榻前,一臉的憂鬱,似自言自語道“九歲的女娃子哪有喝酒的。”
見蘭芽絲毫沒有醒來的跡像,忙叫了卓六進來道“卓六,乘小丫頭沒醒之前,你將她送回到半山腰不,直接送到村裡於家不,不行,對她聲譽不好,還是送到半山於家,燒熱了炕,把房門和院門都拴好了,彆讓猛獸進去。”
卓六苦著一張臉道“少爺,將房門和院門從內反栓,屬下,怎麼出來?像鼠小白一樣盜洞嗎?”
蕭然眼睛一立,怒道“我管你是從煙囪還是從老鼠洞裡爬出來,總之不能讓小丫頭知道她在卓府過的夜。”
卓六一臉陰色的走到榻前,掀開被子,蘭芽是合衣而眠,蘭芽緊張得抱著一隻抱枕,眼睛緊閉,連呼吸都忘記一般。
卓六彎腰伸手要抱起蘭芽,蕭然在身後忙叫道“你,你就這麼抱著她?”
卓六怔了半天,隨即點了點頭。
蕭然將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道“外麵冷,會著涼的。”
卓六了然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大氅摘下來,裹在蘭芽身上,一抄手二次想要抱起蘭芽。
蕭然再次叫住道“不,不行,身上還是會灌風,容易受風寒。”
卓六一臉委屈道“少爺,您昨天就是這樣抱回來的,抱了一路,胳膊都酸了,您也沒說姿勢不正確啊?若是信不著屬下,要不然您再辛苦一趟?”
蕭然目光閃爍,隨即狀似不耐煩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若不是祖母一早就安排了我差使去複命,你以為我信得著你?彆廢話了,將整條被子都裹在身上,隻露出頭來,連手臂都不能碰到知道嗎?若是辦不好,仔細你的皮。”
卓六再次哆索了下,感覺自己的皮已經存日無多,少爺什麼時候產生了這個可怕的念頭?天天想著要趴自己的皮。
這種情況貌似是主子和於蘭芽接觸久了就變成這樣了,一涉及到猴子的事兒,馬上變得如此的——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