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白穿越日常!
本來談笑風聲的蘭芽,對蕭然則是連個笑臉也欠奉,臉色沉沉的轉回了桌旁,也繼續喝她的粥。
蕭然一人被撩在了茅房的門前,感受著陣陣涼氣。
怏怏的轉回房中,默默的轉到桌旁,低喃一句“我餓了。”
蘭芽轉過身來,不理會他。
少年轉到了蘭芽的另一麵,輕聲說道“我餓了。”
蘭芽再次賭氣的轉過了頭,乾脆放下碗筷從浴室門到夥房走了。
少年心裡彆提多難受了,看著眼看著就要見底的粥盆,對明軒叫道“明神醫,我餓了!”
明神醫趕緊吸了最後兩口粥,眨著眼睛道“放心,小丫頭刀子嘴豆腐心,不會讓你挨餓的。”
意尤未儘的將盆裡兩口粥,刮得乾乾淨淨,盆底亮得幾乎可以照清人影子了。
明老頭快速的一閃離開,隻留下暗自神傷的少年和空空如也的盆子。
稍傾,浴室的門篤篤被敲了兩下,少年心下一喜,麵色卻肅然的坐在床上,一臉的平靜,眼睛卻偷偷瞟向浴室門。
鷺兒的身影探了進來,端了一大碗的混水麵條,輕輕放在桌上道“少主,這是小姐吩咐給您送上來的。”
蕭然狐疑的看著浴室的方向,鷺兒趕緊答道“少主,這是浴室,可以通向地下火龍和夥房,待少主身體好了,少主可以用這個浴盆子洗澡。”
蕭然皺了皺眉頭,鷺兒以為少主嫌棄,忙解釋道“這個房間是小姐的獨居套間,浴盆子和茅房隻小姐一個人用,彆的小姐和夫人都是用東麵的那間。下人們也有單獨的。”
蕭然臉色可疑的一紅,這個鷺兒,越想越歪了,自己隻不過是想問小丫頭怎麼不自己送來,結果所問非所答,說出這麼一堆來。
向鷺兒揮了揮手,鷺兒收了桌上的殘餘碗筷,又從浴室門出去了。
蕭然拴好浴房門和正房門,手指攪動著混湯麵,神思有些飄遠。
他的計劃裡,有殺戮,有奔襲,有陰謀,有算計,唯獨沒有算到,竟會有如此靜謐的時光,靜靜的盼著一碗熱乎乎的湯麵,默默的回想著每一分的關懷。
少年的心裡,充滿溫情的同時,卻是越想越憂心,越想越後怕,那隻射向自己的箭,最後改向射向了蘭芽。
或許,蘭芽,已經被某些人當成了耙子,這是自己所不願意看到了結果,可是,就這樣,不經意間就發生了,想掩也未曾掩住。
少年的心,如同碗中的麵條一樣,越攪越亂,亂成一團亂麻,怎樣解也解不開了。
為了彰顯陛下仁德,吳驛丞按謝知府的要求,到各個商戶去搜集糧食,在義莊裡每日施粥,隻是四裡八村的鄉親們越聚越多,最後,吳驛丞也相形見絀。
王安世手裡隻有皇帝暫時劃撥的五百親衛軍,狙擊了猶裡三部兩天兩夜,亦回到鎮裡做修整。
吳驛丞就這樣求到了王安世的頭上,一臉鞠躬儘粹的模樣,讓人一搭眼還以為他死了親娘老子。
吳驛丞一臉悲淒道“王侍郎大人,您乃國家之棟梁,與蠻夷斡旋多日,救出老弱病殘無數,隻是,鎮裡已將稅糧上繳,隻餘少部分存糧,又向商賈募集了一些,無奈杯水車薪。朝廷的賑災糧要過一個月才能運到。王家富賈一方,王大人人脈廣博,卑職特來請求王大人施以援手,解救這些無辜的百姓。?”
王安世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虛偽的吳驛丞,清冷的話語,似寒冰一點一點的滲進吳丞驛的耳朵裡“吳丞驛,王家身家多在南川,將糧食運於此處,比朝廷的賑災糧還要晚上幾日。若論人脈和富貴,這北蕭若沈家論第二,哪個敢認第一?”
吳丞驛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他在龍頭縣已經就職了五六年,早就想升遷,無奈政績平平,這次受災,做的不好,是他的死結;做得好了,未嘗不是一個機遇。
他也求助於沈大公子,隻是沈大公子撩了話,王家出多少,沈家絕無二話,給備上多少。
兩大世家角起了力,較來較去的結果就是,兩家誰也不出糧食。
吳丞驛滿嘴的泡,如同魚兒吐的泡泡般,光亮而細密,本來肥胖的水桶身姿竟也瘦出了腰形。
兩家正僵持間,吳丞驛突然收到了三馬車的糧食,報名說是王家送的。
這三車糧食,有兩三千斤的樣子,若在平時說多不多,但這災禍之年,卻是價比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