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炎國某高檔茶館內,陣陣驚呼不絕於耳。崩
哪怕是在安靜的高檔包廂內,鐘離和達達利亞都能聽到外麵傳來的驚呼。
然而,二人此時都很沉默,沒有和其他人一樣驚呼不止。
達達利亞用一言難儘的目光盯著鐘離,鐘離則麵色平靜的拿著茶杯,隻是拿茶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半晌過後,達達利亞道:“鐘離先生,你還要繼續說,光幕影像裡那個岩之神鐘離不是你嗎?雖然沒有展現真正的麵貌,但那背影身姿,還有那聲音,怎麼看都是你吧!”
鐘離深深呼了口氣,緩緩放下了快要拿不穩的茶杯,隨後才道:“以普遍理性而論,那個人確實和我非常相似,即便沒有看到正臉,確實給人的感覺,那就是我。”
頓了頓,他又道,“隻不過,我並不覺得我就是祂,因為祂乃是神,而我為人,縱然真有轉世之說,我也隻會是人。”
“這一點,我十分確定。”崩
達達利亞見鐘離終於承認了,又笑了起來:“我倒是覺得你這話說的太絕對了,雖然你現在已經覺醒了超凡之力,但隻是最基礎最普通的,完全無法和光幕影像裡的岩之神相比。”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獲得了那位岩之神的傳承,那麼,屬於岩之神的記憶還有力量,你確定不會改變你的認知嗎?”
聞言,鐘離沉默了半晌,後道:“以普遍理性而論,確實。我不到三十年的人生,與神明的生涯比起來,就如同滄海一粟般渺小。”
“哪怕是堅硬的磐岩,也會在歲月的衝刷下磨損,更謬說不到三十年的人生了。”
“然,正如我所言,我為人,我便會堅守於此,縱然若有一日真的有幸成神,我也隻會是人的神。”
聞言,達達利亞撓了撓頭:“呃,人的神?難道神不是如此嗎?界上大部分的信仰都是因為人類認為那是神,神才存在吧?”
鐘離看了一眼達達利亞:“可是,現在光幕影像已經證明了,神的存在並不是因為人類的信仰,而是因為神本身就是存在的,且不會因為人的信仰決定善惡,乃是基於那些神明本來的認知,不是嗎?”崩
聽完這話,達達利亞頓時想起了光幕影像裡出現過的那些神明,頓時恍然點頭,繼而露出有些尷尬的神色:“啊這,確實呢,我又因為思維沒調整過來,所以忘記了。”
頓了頓,他又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迫不及待的問道,“對了,鐘離先生,在上一期光幕影像裡,藍染和天命觀察者說過,天命的第一使徒,是名為岩王帝君的存在吧?”
“我記得當時也提及了提瓦特世界以及磨損之類的,而現在出現的這個岩之神鐘離,他也帶著一個岩字,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岩王帝君就是岩之神?”
鐘離略一沉吟道:“此事,倒也可能性極高,不如說,已近乎明示了。”
達達利亞點頭,一臉被認同的興奮表情說:“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岩之神還直接提及了和天命觀察者的契約,簡直就是直接明說了。”
“所以,這位岩之神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天命的第一使徒岩王帝君了!”
說到這裡,達達利亞一臉驚歎與感慨:“厲害!真的厲害!真不愧是天命的第一使徒!對比其他的天命使徒,這位岩王帝君的實力明顯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崩
想到如今出場過的那些天命使徒,這位岩王帝君無論出場還是實力展現,都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也就那個天命使徒中的叛徒藍染能夠與之相比了。
彆看岩王帝君的出場並沒有造成什麼破壞,‘僅僅’是用自己的強大神力穩住了一個走向崩壞的世界。
可要知道,那維係的,乃是一個世界的穩定。
並且,創造永遠比破壞更加困難!
用一個形象的比喻,現在忍界就相當於醜國的一個普通人,而對其造成的破壞就相當於一個搶劫犯對這個無辜的普通人開了一槍,並且是直接命中心臟。
至於鐘離,則是醫術強到離譜的醫生,其用強大的醫術,直接穩住了中槍者的性命並搶救了回來。崩
拿槍的搶劫犯縱然可怕,但能說那位這種情況下還能把人搶救回來的醫生弱嗎?
不,應該說這簡直就是超級神醫級彆了,屬於通常隻會在小說裡才能出現的情節。
更何況,這位神醫雖然隻展現了精湛的醫術,可其戰鬥的實力強不強是誰也不知道的,以其展現的氣度與威勢,大概率又是個隱藏的超級高手。
所以,這種毀滅和守護同樣強大的全才,其展現的強大,就不僅僅是破壞力所能體現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人,都是深刻理解到了岩王帝君的強大。
是的,岩之神便是岩王帝君的事,在其說出和天命觀察者有契約之時,就已經被猜了出來。
霎時間,鐘離的存在,刷新了人們對神明的認知!崩
以前出現的神,都是展現那恐怖的破壞力,是宛若人形氫彈,可以帶給人類無儘毀滅與災害的大恐怖。
然而,岩王帝君的出現以及祂的所作所為,卻是讓人們從另一方麵明白了神明的偉力到底有多大。
或許岩王帝君在眾神之中也是強大的個體,是主神級的存在,可其是神的身份卻是十分明確了。
並且,最讓人肅然起敬的,是這位岩之神在穩定忍界崩潰的時候所說的話。
祂凝聽到了那些絕望之人的祈禱,然後回應了這份祈禱!
即便這種回應對祂來說明顯沒有任何好處,可祂在凝聽到之後,確確實實去做了。
從其所說的話來看,祂和天命觀察者之間的契約隻是讓忍界的徹底崩壞推遲十天,並不需要保證忍界在這期間的穩定。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