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說罷猛的拔出腰間的挎刀,大吼一聲“跟我殺”,自個就便率先衝進去了。
梅花城的守將是個旗人,手下幾個得力軍官全也是旗人。可惜,他沒辦法把手下的士兵也全部變成旗人。上千人的兵勇中鄉勇占據了一半還多,這樣的隊伍一旦被滲透,那就成了篩子。完全是讓小偷把門來防強盜。
“殺啊!”
“殺!”
“複漢軍殺到,投降不殺。”
就這百十個人,直衝進了城門後的兵鋪,隻頃刻間,就將駐紮了一百多丁勇的城門攪得一片混亂起來。
“不好,是敵襲!”有人高喊。
“敵襲!”兵鋪中響起叫喊聲。
“有人偷襲!”更多的丁勇被驚醒後發現不好。隻是這些丁勇還沒幾個人握住兵器,門口就衝進了人來,刀槍架在脖子上,一個個隻能束手就擒。
整個城門一百多兵丁,隻有少少的幾個人驚慌失措的奔跑呐喊著,餘下的全給拿下了。
如果這些人中有三分之一,不,哪怕是隻有十分之一忠心滿清的,也能給吳永造成不小的麻煩。但是很明顯,這一百多人裡頭連十分之一的人願為大青果賣命的都沒有。
整個梅花城亂成了一鍋粥,打城門響亮起來的‘複漢軍殺進來了’,就不知道有多少軍官兵勇被嚇得屁滾尿流了,而在單間裡美美睡覺的巴裡哈被驚醒後,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吳永已經帶著人衝到了他麵前。
巴裡哈是蒙古人,可並不是蒙古人就一定悍勇,打小生活在福州,現今不過三十歲的巴裡哈,肥腸滿肚,一個人上下馬都困難。見到刀鋒劈來除了一聲尖叫滾爬躲避,他連跟常年習武的吳永過上一招的能耐都沒。
吳永隻把刀鋒一轉,改劈為削,血光閃迸,一顆人頭骨碌碌的滾掉在地上,巴裡哈的無頭死屍也跟著撲倒在地上……
局勢發展的比陳鳴預料的都要順利,梅花城、長樂縣城,一夜間全落入了複漢軍的手中。這他麼就是內應的好處。瞧瞧複漢軍一路走來,暗營起了多大的作用?特彆是在他們大勢已成之後。
第二天天剛剛發亮,一夜都沒有休息的複漢軍大部隊,就再接再厲,向著大樟溪口撲進了。
大樟溪是閩江下遊最大支流,發源於永春州德化的戴雲山。
福州的清軍如果要從陸路撤退,除非他們願意拋家舍業,丟掉全部的錢糧輜重和軍火,光棍而逃,不然就隻能走大樟溪水路到永福。複漢軍封住了這裡,一定程度上就是斷了福州的後路。
南方的清軍已經完全陷入了絕地,福建清軍兵勇更是身在十死無生的絕境。如此境遇下陳鳴不信他們還能有困獸反噬的勇氣,一旦後路斷絕,這些人想的更多是投降吧。
莆田的陳傑已經帶著主力抵進福清,福清距離長樂不遠,可他真的敢帶兵往福州開進嗎?
陳傑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才,一兩年中跟閩中的天地會義軍多有交手,勝多敗少,但他所處的位置太差勁了。
他手中的實力也太差勁了。
即使把興化府的人馬都調進福清,陳傑的可用之兵也鏘鏘七八千人。這麼點人,又能夠乾什麼的呢?
大勢已在複漢軍這裡。福州清軍真的已經是釜底遊魚,甕中之鱉了。
陳漢現在還沒能北顧,西南和整個北方還握在滿清的手中。雖然漢中隔斷了川中與陝西的聯係,可四川還能通過青海與北京聯係。
那大小金川的藏人,單單土司之間相比,實力確實挺強。可阿爾泰四川總督彙總川中各路土司,合兵一處共製大小金川。並不是要出兵強力攻打地形險要的大小金川,而隻是防備大小金川的土兵打出來,那效果是立光見影的。大小金川立刻就開不成疆擴不了土了。
隻是隨著複漢軍強勢的消息不斷傳入蜀中,四川漢地已經隱現起亂的苗頭。阿爾泰走青海快馬稟報北京,四川現有的兵馬不能再動了,摳出來一部分用在漢中已經是極限了。再走貴州調去攻打湖南,怕川中一旦亂起,他手中連平叛的兵都沒有了。
以至於湖南的戰局雖有波動,可到底沒能有哪路清軍打下過府城的。如此湖南局勢還能稱得上一句‘中平’。這樣就顯得複漢軍更加的強勢。在最棘手的湖南,清軍如此優勢都沒能占據什麼大的優勢,這南麵的天是再也翻不過來了。
最後就是北京城這幾個月裡的‘視而不見’,浙江丟了後,大難臨頭,直接就把福建清軍的士氣壓倒了極點。福建清軍兵勇加到一塊說來還有萬人,但士氣已經低落到底,見到複漢軍的大旗,不少兵丁之作為完全堪比原時空瞧到太平軍戰旗的腐朽綠營見賊才逃者是為上勇,望風而逃者是為中勇,誤聽消息而逃者是為下勇。
複漢軍南下福建,勢如破竹。
“果然,這仗是越打越好打了。”自己的優勢越大,敵人的士氣就越低。這戰爭就越好打。
陳鳴覺得自己解決福建清軍以後,再轉台灣,走海路進攻廣東,應該也是一樣的勢如破竹。守備二師在南京城也待了這麼長時間了,眼看著段秀林提領的江蘇陸軍第一師就要成軍,陳鳴覺得是放守備二師去江西,配合苗福偉攻略江西的時候了。
陳鳴袖子裡收的還有一封信,這是魯山剛傳過來的,他爹房內又收了兩個妙齡女子,如此不算他老娘,就有六個了。男人一富貴,這女色上真的很難把持的住,六個侍妾中以個已經懷有身孕,陳惠的年紀並不太大,似乎孩子還能繼續的生下來,可不止能給陳鳴增添一個小弟弟或小妹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