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茉茉你不要多想哈。”那個叫蔣純的有說“說起來,那個今時還真走運。這次傍上了付良塵那麼個大款,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
“我聽說啊,上次你要搶她的這個項目,還是付良塵親自打電話去領導那囑咐啊,她今時怎麼怎麼的好啊,怎麼怎麼也要和她合作的啊。要不然,你想,她那麼菜,能撐到現在?早就被咱們茉茉給比下去了呢。”
沉默了許久的林茉又沉默了一會兒,說“今時也是有能力的,你們彆那麼說她。”
“能力?她能比你有能力?”蔣純又說“也不知道宋經理是信了她什麼邪,才把你調過來咱們後勤部的,實在是便宜她了。”
“是嗎,我也想知道,宋經理怎麼便宜我了?”她聽了一肚子邪火,終於聽不下去,一把推開廁所隔間裡的夢走了出去“林茉,要不你說說看?”
說實話,今時其實並不忌諱有人在她背後說她,她從前被說的又不少,實際上她早習慣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全當她做了件好事,積了點陰德,給人家添了點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可原本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一樁事給人家說得麵目全非,而事件的當事人還心安理得地在彆人麵前裝蒜,這她就看不下去了。
要是換做以前,即使要她麵不改色地聽完這一個又一個的牆角,哪怕是詆毀她詆毀得徹徹底底她也認了,可自從認識付良塵之後,她好好的一個好脾氣也養得壞得不行,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的智慧果然常言不虛。
洗漱台旁的一行人見她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果然吃了一驚,心虛了頂多一會兒,真的是一會兒,那個叫蔣純的一臉咄咄逼人的形態,臉上的妝補得白白的,像極了日本電影裡那些早年代的藝伎。
蔣純“你少欺負我們林茉,我告訴你,彆看我們林茉善良,你就來搶我們林茉的東西,偷我們林茉的男人,真是不要臉。”
“我不要臉?不如你問問你們這心地善良的林茉,她都做了什麼?”她怒極反笑,晏晏地朝林茉靠近了幾步“搶你的東西?如果你好好跟我說,我還會祝福你和宋經理,我把你看做朋友,你卻不稀罕。”
“可現在,你的東西,我倒有點興趣了。”她笑笑,偏過頭來看她。
林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又一陣白,聲音顫抖地“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我也沒想乾什麼。隻不過,你做的那些事情,既然人家都誤會了,那我總該澄清澄清吧。”她看進林茉混沌的雙眼,說“現在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惡心。袁袁說得對,林茉,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她轉頭,說完就要走。
就要走出門外,林茉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臉色慌亂“今時,今時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她用力抽出林茉拉住她的手。
“你站住!”那個叫蔣純的咋咋呼呼地一把拉過林茉,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大廳廁所裡進進出出的,尤其在玄關處濕漉漉一片,厚厚的一片水澤積在地上,形成了一處小小的水窪,每每有人進來都要擔心腳下滑。
蔣純推她推得用力,林茉又正好閃了一邊,以致於一隻手臂觸到她身上的力量極大,加上地上又滑,眼看她就要與地上又迎來一次親密的接觸。
正當她還在想,完了這身衣服想必要臟了那要還給付良塵的時候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一雙手在門外正正好一攬她的腰肢,順勢將她攬在懷裡。
她抬眼,是付良塵,又是他。
當她意識到扶了她一把的是付良塵時,火速地直起腰板,再火速地站起身,還不忘和他道謝“謝謝。”
付良塵仔仔細細瞧了她一圈,確定她全身上下沒掉一絲汗毛以後,將她放穩在身邊。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林小姐還有這樣紅口白牙栽贓陷害人的習慣。”付良塵語氣極其危險地說“上次那件事,要不是因為她,林小姐以為能那麼輕易就過去?”
“林小姐為了搶項目,不惜用栽贓陷害這樣的心計。偷盜攝影機,今時看在你們同事一場的份上不願意說,林小姐還真以為沒人知道了?”付良塵冷笑了一聲“怎麼,現在是要殺人滅口了?”
“這……”剛剛推她的蔣純和另一個今時沒見過麵的後勤部成員麵麵相覷,似乎沒想到付良塵竟然管起了這樁事,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既然是這個樣子。
倒是林茉,臉一陣青一陣白,非常難看。
付良塵狠狠地瞪了那一行三個人一眼,然後抬腳走在了前麵。
她傻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那一雙亮錚錚的皮鞋停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清清冷冷的嗓音傳進她的耳朵裡,清清楚楚地“還不走?等人再推你一次?”
“哦,哦。走走走。”她這才反應過來,走了幾步後又覺得不對,折了回來,對林茉說“今天的事,到此為止,連同我們的感情也是。你不用覺得你欠我什麼,我想你也不會這樣覺得,你總是覺得你才是什麼錯都沒有的那個,就當我是傻得可以就好,那麼多年的真心都喂了狗,林茉,你好自為之。”
她言儘於此,從此老死不再相乾,林茉,好自為之吧。
林茉站在原地,今時的話如雷貫耳,在這隔音非常之好的廁所裡繞梁三尺,不絕於耳。她全身不知覺顫抖著,而此刻,她身後的兩個跟班,看她的眼神再也和從前的每一次不甚相同。
“原來,那件事是這樣啊……”
“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啊,難怪會調到咱們這兒來……”
“我看宋經理也是不要她了吧,你看她那樣……”
“走走走,我們還待在這兒乾嘛……”
一句句,就像是正正戳在了林茉的心上,讓她無顏可辯,無言以對。
空蕩蕩的空間裡,就像她來時的那樣,隻剩下她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