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林子羽看得苦笑不得啊!
“我說,大姐啊,您有必要這樣,像防賊似的防著我嗎?好歹,咱們也是同門師姐弟啊,還是般若與逍遙峰的。
再者說了,您如今可是結丹初入之境的修真者,靈力也可以用了,我敢亂來嗎?您還不得一劍活劈我了呀。”
公孫清雪想了想,似乎,好像,大概可能也對,這死淫賊哪裡是她的對手啊,隨後,她就將房門敞開了。
林子羽見此,邁步就要進去。
突然。
“啊!”
林子羽一聲痛呼,一股熱流就從鼻息間湧了出來,他連忙捂住了鼻子。
攤手一看,他流鼻血了!
連忙仰起頭,林子羽含怒看向又將房門關得隻剩一個身形的公孫清雪
“我說,大姐,你乾嘛呀,你瞧瞧你乾的好事,我都流鼻血了都!”
看著林子羽仰著頭,鼻子中流出一股腥紅的鼻血,公孫清雪低聲不語,冷臉之上帶著一絲隱隱的內疚。
她之所以突然又關上部分房門,是因為她突然發現,林子羽說得不對,兩人有並蒂一體,她殺不了他的。
“哼,誰叫你不經我允許,就想往我屋裡走到的,你這死淫賊,活該。”
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公孫清雪思緒翻湧,馬上就找到了這個借口,麵上再度如寒霜,內疚完全不再。
臥槽,這特娘的……
為了不讓鼻血流得那麼快,林子羽仰著頭,一聽公孫清雪的話,他是隻想罵娘啊,他怎麼就活該了?
當即,林子羽微怒道“你都將房門打開了,不就是準許我進去了嗎?
再說了,我進去也沒有惡意,就是先想看看,你這裡的床榻有沒有很多的毀,你今晚還能不能睡!
小爺,是一片好心啊,你這死女人卻說我活該,這可真是……”
怒聲說著,林子羽突又忍下小暴脾氣,道“也罷,就當我活該吧。
後院能睡,你的房間若是也不能睡的話,就來後院,好了,我走了!”
說完,林子羽捂著鼻子,仰著頭就走了,背影顯得極為蕭索,那是一種受了極大委屈的蕭索。
還有不被理解的孤獨!
望著離去的林子羽,顯得極為淒楚的背影,公孫清雪頃時,冷臉變得有些複雜,幾絲內疚夾雜其中。
但她公孫清雪是誰,很快就將那內疚丟掉了,再度冷著一臉。
想了想,公孫清雪還是選擇出了房門,跟著林子羽,往客棧後院而去。
她房間裡的床榻也無法睡,都是灰塵,也沒有被褥,其餘的房間,她也早就看過了,也都是如此。
還有四間更盛,裡麵的桌椅等都是爛的,像是很久前,經曆過一場打鬥。
仰著頭,走在前方,林子羽嘴角悄然勾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心道
小爺的演技不錯嘛,瞧瞧那份受了委屈過的淒楚與落寞,那是惟妙惟肖,連這冰坨子,都內疚了一下。
兩人很多來到了後院,一進屋,就嗅到了檀香味,房間裡還是那麼整潔。
進去在溫泉裡,打了一盆水,林子羽就躺在了榻椅上,叫道“死女人,來給擦擦鼻血,這不過份吧?”
“我……”公孫清雪聞言,立時俏臉一寒,就要拒絕,可想到林子羽終究對自己有恩,付出了壽元和修為。
這鼻血,還是因為她而流的,心思輾轉,出於內疚,也就沒忍心在拒絕。
“好!”
公孫清雪將盆裡帕子的水,擠出一些,走到榻椅近前,帶著雲戒的左手一翻,出現一顆淡黃色的丹藥。
“這是止血丹,吃了吧。”
林子羽立馬張開了嘴,也不說話,但意思不言而喻喂我!
“死淫賊,你……”
公孫清雪一氣,把她當什麼了?真把她當丫鬟婢女了不成?但看到那鼻子上的鮮血,她還是貝齒一咬,忍下了。
左手停在林子羽嘴巴上方,兩根纖纖玉指一鬆,止血丹掉了進去。
吞咽著止血藥,林子羽不禁撇了撇嘴,這女人有這麼嫌棄他嗎?連喂個丹藥,都是隔空掉下,生怕挨著了似的。
娘希匹的,這死女人是真會整事,讓人不舒服,明明兩人都那般過了。
見林子羽吞服了止血丹,公孫清雪就為他擦拭起了鼻血。
要說這死女人,是真不會伺候人,那手勁兒可真大,鼻血剛止住不少,差些就就讓她又擦得汩汩流出了。
“大姐,你輕點兒!”
林子羽實在是受不了那麼大的手勁兒,推開了她的手“還有啊,去將帕子洗洗,重新又來擦拭一遍,才行!”
左手頓時成拳緊握,公孫清雪眸泛寒意,牙關緊咬,而林子羽卻像是全然沒有感受到她,即將要爆發了似的。
“快去呀!”
林子羽跟個大爺似的。
“好,我去!”
這三個字,就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似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