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有道!
眾人聞言,忙讓開一條道路,三人對視一眼,而後走進了韓宅。
剛走進去,小胖熊貓就在腦海裡說道,此間有殘留的妖氣,想來是趙紅娘已經來過了,取走了韓一楓的陽氣。
“紅娘姐啊,望你和程大哥哥,好好生活,好好幸福下去吧。”
抬頭望向城北桃花林方向,林子羽心中自語說著,嘴角揚著一絲微笑。
他雖然很舍不得,趙紅娘那麼個傾城的女妖舞姬,但隻要她能和程文錦生活得幸福,那就足夠了,他也滿足了!
與趙紅娘的相逢是一場緣,分離也是一種緣,佳人安好幸福便可。
“怎麼了,子羽哥哥?”見林子羽失神地望著北方天空,楚迦瑤問道。
“還能怎麼了,這個死淫賊色心大發,想起某個美豔不凡的女妖怪了。”
林子羽還沒有開口,公孫清雪率先回了一句,一臉的不爽與煩悶。
“好了,進去吧!”
聽見公孫清雪的話,林子羽也沒有辯駁,也無法辯駁,隻得淡淡說了一句後,就領著兩女行進了大堂。
大堂已被布置成靈堂,但布置得很簡單,幾條白綾懸掛,一口棺材居於靈堂正中央,上搭著一朵白綾挽成的花。
夏含蓮披麻戴孝,跪在棺材跟前,幽幽啼哭著,還抹著眼淚,隻是有幾顆眼淚是真的,那就不知道了。
除夏含蓮外,靈堂內還有九人,披這麻戴著孝,模樣都比較年輕,皆是韓一楓所在的韓家的一些後輩。
這些後輩中,有兩個男人,也抹著眼淚,但那哭得假模假樣,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另外七人,四女三男,索性連假哭的意思都沒有,就立在那兒。
林子羽還注意到,堂中五個披麻戴孝的男人,看著夏含蓮,無一不,時而露出一絲刺人的欲光。
那貪婪視線,更是是避著旁人,打量著夏含蓮的曼妙曲線,暗暗咽口水。
謔,瞧瞧這一家子,真是把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展現得是淋漓儘致啊,怪不得夏含蓮要費心思,搭上他,讓他把帶去玄雲山腰的集鎮安置。
林子羽看得暗暗搖頭,這些人啊,救了,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活神仙!”
一看到林子羽死女人進來,一個年紀較大的男人,立馬就迎了上來,對三人拱手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這人,就是那兩名在抹眼淚的男人之一,這人應當和韓一楓是同輩,他沒有披麻,隻是將一條白綾纏於腰間。
天元帝國喪葬習俗,丈夫死,媳婦與後輩皆須得披麻戴孝,丈夫的兄弟姊妹,需要腰纏白綾即可。
“不用多禮。”林子羽象征性地拱手回禮“敢問,您韓一楓是?”
“乃我長兄,在下韓一祁。”男人恭聲回一句了,又將靈堂內的其餘九人簡單介紹了一下。
兩個哭得假模假樣的男人,都是韓一楓的親弟弟,二弟,韓一祁。
三弟,韓一鳴。
另外三個男子,都是韓一楓外甥子侄之類的後背,四個女人分彆是韓一祁與韓一鳴的妻子與女兒。
“那韓二哥,可否在下等,去看看韓大哥的屍體?”簡單的寒暄過後,林子羽直奔主題,頗為有禮地道。
“那是自然,活神仙,請!”韓一祁再度行了一禮,便在前引路,將林子羽三人引到了還未蓋棺的棺材前。
這靈堂中的五個男人,看見公孫清雪與楚迦瑤此等美人,那都是眼放出一絲欲光,但很快便消散,隱藏得頗好。
畢竟是活神仙,他們不敢太造次,雖不甘願,但也隻得收斂。
可這些小動作,又如何能瞞得過林子羽的眼睛,他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一直在注意觀察五人的細節動作。
“子羽哥哥,這些人好惡心啊,哭得好假,他們還色眯眯看過我。”楚迦瑤突然附在他耳邊,細聲道。
林子羽笑了笑,沒有說話,原來這野丫頭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小動作。
來到棺材前,林子羽便看到,棺材中的韓一楓麵如死灰,像蒙上了一層白麵,眼圈烏黑深陷,嘴唇發紫。
皮膚也顯得極為乾裂,就跟那老樹皮一般,皺皺巴巴的,這些,都是典型的被抽乾了陽氣的症狀。
隻是,是不是因為抽乾了陽氣而死的,那可就未必了,說不定是在死後,才能趙紅娘動手抽取了陽氣。
據他了解的,這個世界,人在死後陽氣會逐漸泄露,七日方才全部泄完。
至於真正的殺人凶手嗎?林子羽偷偷偷瞥向正用袖袍擦眼淚的夏含蓮,正逢夏含蓮也悄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