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娥!
譚小福才不怕挨揍,他這麼說是有事實證據的。
再說他也有發瘋的底氣,他又不是沒處學戲,非得在此處受氣。
若是唐叢山今日不給他個說法,他大不了回譚家去。
隻不過就彆想他在譚金榮麵前再為喜聯社說什麼好話了。
葉榮臻瞧出他要闖禍,立時給葉喜笙使眼色。
葉喜笙於是走到譚小福跟前,想把他拉走。
“師父是怎麼教你的,這般沒大沒小?還不快退下,彆再給師父丟人了!”
“你少在這裡裝好人!”
譚小福一怒之下,甩開了葉喜笙的手,衝著他凶巴巴道“就是你與唐班頭一起做的弊,師父分明派你來監督的,你竟與他同流合汙,你對得起師父和其他班頭的信任嗎?”
沒想到譚小福這條瘋狗連自己也拉扯,葉喜笙一下也來了火氣。
“譚小福,你話要說清楚。我何時做得弊?怎麼做的弊?你當著大家夥的麵一五一十說清楚!我若真有錯,自己領罰去!
相反,我若沒錯,那你汙蔑同門,也得按規矩受罰,你可敢作敢當?”
“我有什麼不敢的?”
譚小福這會兒已經氣瘋了。
竟然輸給了喜寶一個小女娘,昨日在學問上輸他尚且還無所謂,如今竟是輸在了戲上,這叫他如何能受得了?
他一定要爭個明白,把屬於自己的優等拿回來。
於是他扯著嗓子質問葉喜笙道“方才我倆唱《坐宮》唱得好好的,如何你與唐班頭說了幾句話,他便換戲了?你敢說你沒有向他透露消息,叫他換彆的戲考?”
譚小福一說到這個事兒,學生們都想起來了。
“對哦,方才他倆唱《坐宮》的時候,掌刑大師兄好像確實跟唐班頭說話了。”
“沒錯,說完之後就換考題了。”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方才喜君唱《思凡》之前,大師兄也跟場麵師父說話來的。”
學生們議論聲不小,班頭們站得不遠,這會兒都聽見了。
葉榮臻臉上有些掛不住,冷著臉問道“喜笙,小福說的可是真的?”
葉喜笙沒想到自己的好意竟然被這般誤解,也覺得好笑。
“你就為這個汙蔑我和唐班頭作弊?”
他說著,立時看向唐叢山道“唐班頭,還是由您告訴他,我方才跟你說了什麼吧。”
唐叢山也覺得很無語,站起身來掃視了眾人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喜寶的身上。
“喜寶,不如你猜一猜,喜笙方才跟我說了什麼?”
喜寶雙眉一挑,她本來已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本來嘛,清者自清。
她自問從未與唐叢山和葉喜笙有過任何不正當勾結。
再說這幾次場麵出題她都是險象環生,天知道她堅持的多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