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娥!
蘇雅望手上的力氣不是蓋的,一巴掌下去把那人牙都打掉了一顆,再來一巴掌,那人說話都要漏風了。
“彆彆彆!我說!我說!”
潑皮說著喪著一張臉道“是有人說劉老板不識抬舉,找她做月份牌,她竟然不答應,分明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所以叫我來修理她一下,想給她點顏色看看。”
潑皮說著,立時跪在地上,雙手求饒道“我就是個拿錢辦事的小羅羅,還請劉老板高抬貴手,千萬彆和我一般見識啊。”
雖然隻是個小羅羅,但出來混的誰不知道民不與官鬥?
更何況在這鬆江府能夠隨隨便便出動府兵的,除了府台大人家裡,還能有誰?
小羅羅這會兒可是腸子都要悔青了,要知道喜寶跟府台大人有交情,給他多少錢都不會來的。
“月份牌?”
喜寶眉頭炸起,“你是煙草公司派來的?”
一聽到這話,蘇雅望也跟著朝那潑皮看過去。
她沒想到喜寶不過是駁了一個邀約,竟然就遭來這等禍事,難怪喜寶當初沒叫她去,不禁又開始在心裡感激起她來。
可那小羅羅竟然一臉錯愕。
“煙草公司?關煙草公司什麼事兒啊?”
“你還敢裝傻?”
蘇雅望這個暴脾氣,上去一腳踹在潑皮肚子上,把人踹得爬不起來,一時不解氣,還要上去再踩兩腳。
那潑皮趕緊求饒道“真不是他們找的我啊!我敢對天發誓!”
蘇雅望回頭看向喜寶,喜寶衝她點頭,她也不信那麼大的公司會為了這點小事兒就來找她的麻煩,這裡麵一定還有旁人在從中作梗。
蘇雅望於是上前去揪起潑皮的脖領子,凶巴巴道“那你說是誰?”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蘇雅望扯著潑皮的脖領子,說話就又要往地上砸,手段之狠辣,看的唐曼茹的幾個府兵都毛骨悚然。
那潑皮嚇得一陣求饒,哭爹喊娘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隻是給我錢讓我來找劉老板的麻煩,真沒給我透露身份。”
他說著,還立時爬向一個府兵的腳邊,抱住人家的大腿就不鬆開了。
“軍爺,我犯事兒了,你們快把我帶走吧,再不把我帶走我就要被這母夜叉打死了呀!”
沒有唐曼茹開口,府兵們哪敢行事,隻把那潑皮當個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怎一個慘字了得。
看的尚雅班的姑娘們好生解氣,暗自叫好。
“該!管不住手腳的下賤胚子,就該這樣下場!”
喜寶卻覺得沒意思。
說到底都是些掙辛苦錢的底層人士,互相折磨真的很沒意思。
於是她轉身給唐曼茹行了個禮,淺笑道“夫人,我看這樣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不如今天就先放他走吧。”
唐曼茹很驚訝喜寶還有如此菩薩心腸,含笑道“你這樣就解氣了?”
喜寶道“折騰一個棋子有什麼意思?冤有頭債有主,我的冤家——”喜寶說著,看著那滿臉是血的可憐人,收回視線道“不是他。”
唐曼茹心中竊喜,越發地喜歡這丫頭,遂擺擺手叫府兵們住手,但她也沒有輕易把人放了,而是蹲下身去,扯著那人辮子將人拽起來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知道指使你的人是誰,回去以後跟他說,就說我很喜歡看劉老板的戲,一天看不見就不自在,誰要是讓我看不成戲,我就讓他更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