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才是好笑呀,剛開始還那麼囂張,忽然就傻了一樣,劉老板叫他滾,他就真的滾了,哈哈哈哈!”
其實喜寶才沒有剛剛表現出來的那般鎮定,她剛換衣裳的時候手都在抖,所以才會耽擱這麼久還沒出來。
笑話,張柏霖可是段紅旗的侄子,如今又住在宇文世科家裡,他要是真發起火來,又豈是她劉喜寶一個小小坤伶能受得住的?
張柏霖有句話說得很對,就算她有宋興民撐腰,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倒時候她真出了事,宋興民也不會傻到要和段紅旗鬨掰,說不定還會做個和事佬,撮合她和張柏霖在一起。
到頭來隻會便宜了張柏霖。
可她當時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她了解這個人,繡花枕頭一個,文才有些,風流有些,但其實骨子裡十分軟弱,稍微遇到個狠角色他就沒用了。
她那麼做是想打一個時間差,給自己爭取時間向人求救。
那日她跟宇文克吵架之後,宇文克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如今她打了張柏霖,正好有了借口去聯係宇文克。
可她這樣做,是豁出性命在賭,不代表外頭那幫人取笑張柏霖也沒關係。
是以這會兒聽到外頭都笑開了花,她立馬出門警告眾人道“好笑麼?還是你們覺得張公子貴為京城四傑之一,被人笑一笑也能忍氣吞聲?
聰明的話,就誰都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不然大家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一聽也有些後怕,紛紛緊閉住嘴再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宇文良走了進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看著喜寶笑道“劉老板,我正想今天什麼時候能等到你,沒想到這麼巧遇見你。”
這個時候瞧見宇文良還真有些意外,喜寶隻得尷尬笑道“是你呀,你今天怎麼會來?”
因為宇文良一直功課緊,真的不常來,所以喜寶這樣問,並不會讓他覺得有問題。
宇文良想說他再不來就要被逼瘋了,每天都在報紙上看到那些人給喜寶寫各種各樣的情詩,他們還說她是在世仙女,當世花魁。
一想到彆人都能來看喜寶的戲他卻不能,他就難受的要發瘋,想到喜寶或許會被那些登報追求的浪蕩子騙取芳心,他就坐立難安,他今天是偷跑出來的,他無論如何都要見喜寶一麵,表達自己的心意。
可這些話,他現在統統不能對喜寶說。
“我最近考試成績不錯,家裡允許我出來放鬆一下。”
喜寶看著宇文良看他的眼神,那般的清澈誠懇,越發不忍心跟他走得太近。
她的仇人是宇文世科,不應該牽扯太多旁人。
宇文克那種風流大少,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輕易動心,就算最後發現自己是被利用,他也不會很受傷。
可宇文良這樣的孩子是不一樣的。
於是她並沒給宇文良太多的溫柔,同時又不想讓他當眾難堪。
“你介不介意跟我一起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