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娥!
宇文克是真的下了死手的。
喜寶隻覺得自己都幾乎要喘不過氣,她渾身都在顫抖,眼裡卻還含著眼淚,拚儘全力地說道“還說——我——認識了你,以後——做什麼事情——都會輕鬆,原來都隻是說說——而已——”
喜寶說著話,一點溫熱落在宇文克的手上,叫他很快恢複了鎮定,鬆開了喜寶的手。
“對不起,我是太慌張了,我實在不能容忍你嫁給彆人。”
喜寶卻立馬俯下身去,扶著脖子大口地呼吸,為了避免再度陷入劣勢,她還推開了想要上前查看她傷勢的宇文克。
“彆碰我,你們兄弟倆都是瘋子,沒一個正常的,我劉喜寶誰也不要!你們全都彆來招惹我才好!”
喜寶說著,就摸出了胡同,快速且踉蹌著朝戲院走去,她新買的小汽車就停在那裡。
從下定決心要買小汽車那日起,她就去考了個駕駛證,這東西很不好考,除了要學習各種法規,符號,車子開法,竟然還要學修車。
虧得喜寶天資聰慧,又有武術功底,手腳上還有些力氣,不然還差點沒考下來。
宇文克很快冷靜下來,從胡同裡追了出來道“這麼晚你一個人在外頭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用不著!”
喜寶揮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車鑰匙,“我自己有車。”
宇文克一愣,北京城能買得起小汽車的人可不多,“難怪你說話那樣硬氣,這麼快就找到彆的靠山了?”
喜寶回頭怒瞪他,“瞎說!我自己掙錢買的!”
宇文克咧嘴笑,他倒是聽說了喜寶戲票很貴的事兒,“唱戲這麼掙錢啊,不然我也下海算了。”
“可彆!我可不想回頭連你老子也來威脅我,說我帶壞你們!”
宇文克哈哈笑,喜寶卻已經啟動了車子,風一般地走遠了。
隻有宇文克久久站在原地,對著空氣傻樂。
有意思,她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可他笑著笑著,臉一下僵住。
他對這個女人好像有點不一樣。
喜寶一路開車都在哭,她的淚水控製不住地往下落,身子也在抖,要不是現在天晚了,路上沒什麼行人,她差點出了兩個小事故。
她太害怕了,這還沒接觸到宇文世科,她就已經差點死了。
宇文家的人都是那麼的可怕,她與虎謀皮,竟然還企圖對老虎抱有善意?
她可真是天真!
即便她以為自己已經和小時候不一樣了,但她發現自己竟依舊天真。
宇文世科,隻會比他的兒子可怕千倍萬倍,她以現在的樣子走到他的麵前,當真能夠不漏破綻地把仇報了嗎?
好在她最終還是安全回到家中了,文中君一直在院裡苦等她,聽到她的車聲後立馬就衝出來了。
“怎麼才回來?聽說你今兒打了張公子?我說你怎麼就這麼衝動?他隻不過是要見你一麵,又不會真的對你怎麼樣,你作甚非要把事情搞到這種地步?”
文中君正訓著喜寶,忽然就瞧見她脖子上的掐痕,人登時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