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翡翠玉冠更彰顯了男子不同尋常的身份。
徐晚婉大驚,嬌嫩的小臉滿是驚慌失措。
龍紋錦袍!明黃色的華服!難不成他是……
徐晚婉變了臉色,從剛剛被美暈,到現在的快被嚇暈,徐晚婉欲哭無淚……
那就是了,整個皇朝除了陛下外,隻有一個人會著龍紋衣飾,那便隻有太子殿下!
徐晚婉認命地垂下頭,屈膝行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說罷,水光瀲灩的杏眸偷睨眼前的太子殿下,生怕他惱怒她剛才的行為。
唉,救命啊,她剛剛不僅亂跑被太子殿下捉個正著,把他當做壞人,還一塊跟太子殿下偷聽到有人要害他的父皇、後宮內有嬪妃與外族人連謀、同聽了一場活春宮……
天哪,單拎出來一件事,都是要被滅口的程度,她竟然做了好幾件!
徐晚婉再也不敢往下想了,掐斷自己的胡思亂想,收回目光,微閉著雙眼,等待太子殿下最後的審判……
李恪律看著徐晚婉的眸光由驚豔變得害怕,臉色蒼白,便已經知道她大概是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
如今又行完禮之後一副任你宰割的樣子,讓李恪律看得莫名感到好笑,嘴角扯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低笑出聲。
徐晚婉聽罷,更緊張了,思付,太子殿下他到底什麼意思啊?是不是不想同她計較啊?
若是如此,太子殿下真是個大好人!
徐晚婉心一橫,昳麗的麵容有一股視死如歸的感覺,抬眼頭看著太子殿下,紅唇微啟“太子殿下,今日之事,臣女什麼也沒看到……不……什麼也沒有聽見。”
清脆婉轉的聲音縈繞在李恪律耳邊,夾雜有一絲的慌亂。
美目流盼,直直看著李恪律,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美貌此時有多麼的奪目,有一刻,李恪律竟然覺得自己失了神。
他似乎見過這樣一雙眼眸,卻記不起來。
難道是在夢裡?
李恪律穩住心神,抹去心中的異樣與陌生的悸動,掩飾自己剛剛的凝噎。
勾唇淺笑,想逗一逗她“怎麼?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徐晚婉冷汗都要下來了,明媚一笑,故作鎮定“殿下說的對,臣女也不知。”
李恪律看著恍若鎮定的徐晚婉,目光專注,笑意溫存,眼中有他未察覺到的寵溺,輕歎一聲,罷了,讓她趕快回去吧。
慵懶道“無事發生,徐姑娘便回章華宮罷,今日之事孤來處理便可,徐姑娘便當做一場夢罷。”
哎!藏於暗處的玉澤大吃一驚!殿下何時如此溫柔相對一個女子?難道就因為他們兩個小時候相識?
玉澤又思付,話說,殿下認出來徐姑娘是小時候他護送的小女孩了嗎?當時殿下不是吃了遺忘丹?不就是不想記得她嗎?
再說徐姑娘小時候到現在變化那麼大,殿下指定認不出來,若不是他今日發現同樣在暗處的紅妝,他都認不出來徐姑娘是殿下贈予暗衛的那個小姑娘!
嗯,紅妝是長大了些,徐姑娘那麼多年肯定還不知道紅妝在暗地保護她,畢竟當時殿下是偷偷把紅妝給了徐姑娘,徐姑娘並不知情。
顯然,紅妝剛剛也認出了他。
玉澤撓撓頭,長歎一聲,一臉的苦大仇深,唉,不知道該不該一會兒跟殿下說一聲。
聽見太子殿下讓她離去,徐晚婉差點雀躍的笑出來,但她還是忍住,溫婉一笑“是,臣女告退。”
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禦花園門口,李恪律才將視線收回來。
笑意消失,恢複了往日的冷淡矜雅,仿佛剛剛溫柔的樣子隻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