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情天!
隔了幾秒,嘉琪微微一笑,輕歎一聲“我不想了,姻緣天注定,何必去強求,我現在很好,很輕鬆,很愉快。”她眼睛一閃,話題一轉說“若君,我好羨慕你和瑞安大哥之間那種默契和諧,歲月靜好的感覺,當初我們都害怕你會嫌棄瑞安大哥的。”
若君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側過頭去看著窗外,枝頭上正有兩隻小鳥在彼此梳理羽毛,嘉琪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笑說“就是這種感覺,溫馨親密恩愛。”
她笑而不語,她不知道這對小鳥是象征著自己和瑞安,還是自己和瑞康……
晚飯時分,雖然桌子旁坐著六個大活人,四周還有下人們在伺候,但是餐桌上依然靜的可怕,隻有杯盤筷碟互擊的聲音,若君如往常般,站在一旁端菜,上菜,布菜,盛飯,做著一個兒媳婦該做的一切,恭順,謙卑,小心翼翼。
瑞安坐在一旁,也如往常般,緊張的看著父母對若君的態度,怕自己一晃神,周太太就會雞蛋裡挑骨頭的針對若君。
周家二老始終都是皺著眉,不說話,各自暗暗歎氣,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個月了,可是他們心中對若君的憤怒,排斥卻並沒有減少一絲一毫,每次看到若君的存在,想起瑞康的離家,二老就想起他們令人不齒的“叔嫂戀”。
這實在是有辱家聲的事,她應該被趕出周家,或者被亂棍打死,可是她卻依然以周家大少奶奶的身份恬不知恥,堂而皇之的站在這個家裡。
周老爺忍不住鼻子裡哼了一聲,瑞安警覺的看了眼,周老爺瞥了一眼兒子,他是如此的緊張嗬護著自己的妻子,自己還有什麼話可說呢?隻得忍氣吞聲,周太太也同樣的隻能默不出聲的吃飯。
瑞安拉著若君坐在自己身邊,極儘己力保護著她,若君感激的看他,低下頭沉默的吃飯。
瑞安夾了菜到若君的碗裡,滿是疼惜,愛憐之情,周家二老看在眼裡心中隻是無奈。
過了一會,周老爺說道“我明天要去莊子上看看,周福,明天一早讓郭興全套車,你陪我一起去。”
“是,老爺,不過……那個郭興全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月了。”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他走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走了,我去他的木屋看過,衣服行李一樣沒動。連枕頭底下的錢袋子也沒帶走。”
“奇怪。”
“哐當”舒誌手中的勺子掉在桌子上,神色慌張的看著眾人。
“怎麼了舒誌?”周太太問。
“啊,沒,沒,沒……”舒誌說著朝梅若君投去求助的目光,若君輕輕的搖了搖頭。
“哥哥,你是不是寫字寫多了,所以手發顫呀?”洵美嗲嗲的隨口問了一句,無意中倒是解了圍。
“唔。”舒誌點點頭。
周太太也沒再當回事,轉頭對周老爺說“走了就走了,走了豈不更好?那麼多年供他吃,供他住,白養著他,就是報恩也足足有餘了。況且又不是我們趕他走的。隨他去吧。”
周老爺“嗯”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郭興全的失蹤,讓周家全家上下都有種送走瘟神的感覺,鬆了口氣。
舒誌卻一直以為自己把郭興全給砸死了,心神不寧,後來若君和他專門一起去了荒野裡尋找,並沒有發現郭興全的屍體,這個結果讓他二人喜憂參半,並沒有輕鬆多少,喜的是郭興全沒死,舒誌並沒有殺人,憂的依然是郭興全沒死,不知道何時又會卷土重來。
一大早,瑞康冒著細雨來到出版社,揮彈了一下身上的水珠,甩了下頭發,走進辦公室裡,如同往常一般,大家都在埋頭寫稿,或者接聽電話。
瑞康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剛要坐下,一旁的同事敲了敲他的桌子說“周瑞康,經理叫你一來就去他辦公室。”
“哦?什麼事?”
“不知道,快去吧。”
瑞康放下公文包,來到經理室敲了敲門。
“進來!”
瑞康推門進去,看到經理正在桌子上寫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