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呀,彆再以為所有女人都會對你死心塌地了,我是第一個對你變心的。哼!”嘉琪微揚起下巴,撅了下鼻子,調皮的說道。
“哈哈,這才是我認識的程嘉琪。”瑞康太高興了,彎起眼睛大笑起來“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今晚我請你吃飯。”
“好,那我可要吃最豪華的的海鮮大餐。”
“行。”
就這樣,周瑞康和程嘉琪在香港最好的餐廳裡共進晚餐,他們放下了種種是非恩怨,愉快的談論著當年在校園中的種種趣事,嘉琪又充當起瑞康的軍師來,提醒他回到北京後需要注意的事。
沒過幾天,瑞康更是終於收到了若君的來信,喜的他忍不住在酒店的客廳裡跳了起來。
他激動的在台燈下打開了若君的來信,先掉出來的是一張黑白照片,看到照片上依然秀美脫塵的若君和俊秀可愛,彎著眼睛歡笑著的念安,他的眼淚已經失控的湧了出來,伏在桌子上哭了出來。
他怔怔的看著照片,癡癡呆呆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指劃過相片上的人像,此時此刻,他比任何時候都想去到他們身邊。
打開若君的信,娟秀清麗的字跡
“瑞康
收到你的信,很是意外,我心安慰,小木屋一彆,音訊全無,也是我當日任性之果,心中實在後悔萬分。知你一切安好,我已知足。
你切不可因為我的緣故與嘉琪離婚,不然我更是罪孽深重。所謂姻緣天注定,你我雖然情深,卻奈何緣淺,嘉琪是你的佳偶良伴,望你善待她。
我與念安在京安好,勿憂。
瑞康,我們無法與天意抗衡,但是我們的心卻是屬於自己的,我們可以悄悄的,默默的,永遠的思念著彼此,回憶那份隻屬於你我的過去。
如果你問我是否依然愛你?我隻能答“相思幽冷同入夢,殘梅入泥已化魂。”
我不會忘記,也不曾忘記,瑞康,你一定要珍重,答應我,一定更要好好的活著,隻有你活著,我才能活下去。
經常給我寫信,讓我知道你的近況,我想念安需要知道他有一位多麼優秀的父親。
若君字
……”
她的信太短了,太平淡了,他覺得不滿足,不夠,不夠,顯然她還是很在自己與嘉琪的婚姻,這個傻若君,他明白她為什麼那麼拘謹,因為她害怕嘉琪會看到,而影響自己的婚姻。
天,他等了八年多才等到的信,居然是那麼的短,那麼的平淡,但是他依然激動萬分,“相思幽冷同入夢,殘梅入泥已化魂。”他不經意的念著她的詩句。
她和自己一樣每晚夢著自己,但是她已經超脫,已經脫離凡塵……難道她已經放下了和自己的這段情……不,他不能讓她放下,他又開始焦躁起來,在房裡來回的踱步。
他不知道徐子言安排的人什麼時候回來,他已經打包好了所有的東西,準備隨時啟程。
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大概過了一個星期,果然有人來敲酒店的房門,出示了有徐子言批文的信件,瑞康大喜過望,跟著來人離開酒店,坐上了汽車……
最近幾天,“陳梅記小吃店”的馬路對麵,常常站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臟亂,抱著孩子的女叫花,眼神似乎總是直勾勾的盯著小吃店。
陳太太坐在櫃台前看著這個女人,搖頭道“這女人好像在那裡站了有兩三天了。不知道要做什麼?”
若君起先沒有注意,抬頭一看,果然,那女人好像不止是盯著小吃店看,更像是在盯著自己看,不由的覺得奇怪,又覺得她很是可憐。
“我想她是餓了,還抱著孩子,怪可憐的,我拿兩個包子給她去。”說著從蒸籠裡拿了兩個肉包子放在紙袋裡,跑了過去。
打量了一下那女人,五官倒也是眉清目秀的,就是全身都很臟,懷裡的孩子又瘦又小,臉色青白,像是在生病,耷拉著眼皮,沒精打采的。
若君將包子遞給那女人,那女人狼吞虎咽的把兩個包子吃了,一聲謝謝都沒有,若君看著那孩子,越看越心酸,不由說道“我看孩子也餓了,不如你到我店裡去坐坐,我做碗稀粥給孩子吃。”
那女人隻是怔怔的盯著若君發愣,看的若君莫名其妙,而且她的眼神犀利冷漠之極,讓若君不寒而栗,若君猜測她精神方麵可能有點異常,心下害死有點害怕的,但是看到那個虛弱可憐的孩子,她有天性般的無法不聞不問。
鼓著勇氣,她再次向那女子建議道“我看這孩子不太好,你跟我來,我們先喂他吃點東西好不好?”若君大著膽子,嘗試從她懷裡把孩子抱過來,可是那女子突然猛的一轉頭,怒目而視的瞪著若君,嚇的若君,趕緊縮手,退開去,沒想到那女人繼而自己抱著孩子大搖大擺的朝店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