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不禁有了這樣的疑問。
而麵對元師的問題，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躊躇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要不是大人告知，在下可能還認為他是個年輕氣盛，小有能耐的孩子。如今看來，已經不能用孩子形容他了。
大人既然特意請我前來，應該不隻是讓我明白他如今的厲害吧？”
“沒錯，關於如何培養你家的天才孩子，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需要你的全力配合。”
見鬼燈金羽越發地認真，元師也大感欣慰地捋了捋胡子。
“大人不說，在下也能想象地到。不過大人希望在下怎麼做呢？若是可以做到的，在下絕不會含糊。”
“白羽那孩子，在實力方麵沒地說，比較重要的還是在思維上。先前你我二人探討過，他那些看起來溫和的做法，說不定是在拉攏各方的勢力。
這看起來確實是明智的舉動，可是換個角度看，又何嘗不是因為他的心太軟了。
本來這事是不確定的，畢竟收攏部下也是需要柔和手段的。
但你知道他雨兵衛和他對決過後，他向雨兵衛提了什麼要求麼？”
“什麼要求？他們兩人交手過後，還能互提要求的麼？難道他們決鬥前設置了賭約？”
“那是自然，天才僅僅空有武力，那也隻不過是莽夫。有這個賭約很正常，我本以為這是他想收攏雨兵衛才設置的賭約，可結果他贏了隻想要獲得小隊的話語權。”
見元師麵露愁容，鬼燈金羽不禁疑惑。
“會不會是知道收服不了雨兵衛，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想要這個話語權，想把命運捏在自己的手中。”
“嗬嗬，當時我也這樣想的，本來還覺得你兒子是個人才，知道退而求其次。不過後來從雨兵衛那聽說，你兒子其實隻想保護住隊伍裡的所有人，這才讓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這……他真是這麼說的”鬼燈金羽瞪大了眼睛。
元師肅然地點了點頭。
“他就是這麼說的，你要不信可以回家問問你兒子。至於他怎麼有這種想法的，我本來是想問問你的。可如今看來，你也是才知道。”
“額……我確實才知道，感覺今天剛認識我兒子似的。大人，那您應該有想好對策吧？”
“對策也算不上對策。”元師說著望下了夜空，長歎了一口氣，“他現在因為實力強大，做什麼都很容易成功，這樣隻會讓他覺得自己的行為並無過錯，並堅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所以，我讓雨兵衛以後都儘可能地接難度最高的任務，這也是我之前跟你說的，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鬼燈金羽這才恍然大悟。
“不愧是元師大人，這事就交由您做主好了。既然那小子實力強到這等地步，我想任務再怎麼危險也不為過。”
“你還真狠地下心啊，那麼天才的兒子可就一個，沒準下一任族長也能輪到他，真不擔心他在做任務的時候死了？”
元師雖是不斷地說起種種困擾，但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些，仿佛就等著鬼燈金羽如何選擇。
可不提族長的事還好，一提到族長的事，鬼燈金羽的臉色立刻大變。
“幸好大人提醒地早，說起來很快就要決出雙刀鮃鰈的下任持有者了，而且那小子也是要參與的。
本來我覺得他實力不怎麼樣，刀術更不會怎樣，但如今看來……他的希望似乎很大。”
“哦那你希望他成為族長，還是不成為的好”
元師雙眼眯成了一條縫，見鬼燈金羽萬分糾結的樣子，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
鬼燈金羽咬了咬牙，捏緊了拳頭。
“還是不了吧，要是以他目前的心態取得了勝利，那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而且他這樣子下去隻會害死族人，我也不可能答應！”
“什麼時候開始大比沒準對他的打擊早點開始，他還能趕上大比。”
“這……真的可以麼？就算被打擊到了，那也需要時間來走出失落期吧。而且……能難到他的任務，以他現階段的忍階，應該很少吧？”
鬼燈金羽忍不住擔憂，滿臉的儘是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