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回到童年!
好巧不巧,寧遠此刻感到腹部一陣絞痛,連忙往廁所裡衝。
大夏天的應該是中暑了。西南地區濕熱很重,加上那個時候又沒有空調,所以一熱就容易中暑。
而一中暑,就容易拉肚子。
不知在廁所裡蹲了幾分鐘,寧遠終於提起褲子走了出來。
寧遠看見,書房裡仍沒有動靜。
他沒有走進書房,也沒有站在門外觀望。大概是為了逃避這一刻,寧遠來到了邱淑靜的後院。
果樹上,仍然掛著令人垂涎欲滴的果子。
而果園的前方,那一叢一叢金色的向日葵,此刻正在風中此起彼伏地搖曳著。
明明是大熱的天,又是如此燦爛的顏色,然而這些陽光下靜靜開放的向日葵,此刻,卻給人一種淒涼的感覺。
這片向日葵花田,正是寧遠和周大哥初遇的地方。
寧遠也沒有心情吃果子了。他在向日葵花田裡來回踱步時,再次看到了周大哥的臉。
“她找到了嗎?”周大哥問道。
“找到了,但我慫了……我跑出來了!”寧遠如實回答道,“我不敢去看她現在是個啥子狀態。”
“沒關係”,周大哥拍了拍寧遠的肩膀,“該麵對的,總得勇敢去麵對。咱倆一起去吧。”
這次,周大哥率先走到了前麵,寧遠則跟在身後。他們沿著田間的小路,再次回到了家裡。
寧遠走到了書房的門口,看見了書房內的邱淑靜,正對著書桌上那封攤開的信,麵無表情麵地發著呆。
沒有眼淚,也沒有痛苦的表情。
寧遠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用手在邱淑靜的眼前晃了晃,她仍舊一言不發。
在寧遠長達六年的精神病治療期間,他得出一個結論
人隻有在受到極其重大的刺激後,才會像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什麼反應都沒有,任何知覺都抽離了身體。
而此刻,周大哥也在沒有了那些安慰的動作,他一臉嚴肅地站在邱淑靜的身旁。
“寫的什麼,我能看看麼?”寧遠小聲問道周大哥。
“看吧。”周大哥回答。
此刻,寧遠伸著顫抖的手,拿來了邱淑靜攤在桌上的那封信。
隻見這封信的信紙,已有些年頭了。上麵用周大哥蒼勁而雋秀的鋼筆字體寫道
“我最親愛的小靜,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很遺憾,我已經離開人世了。
我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的,是正常的生老病死,還是突發的意外。
但是現在,我的確是死了。對不起,沒有等到和你同年同月死,我就要先你一步走了。
作為一名醫生,我見慣了各種生死,也深刻知道生命的脆弱。
所以,我才會在咱們的戀情,正如窗外的石榴花那樣絢爛的時候,提筆寫下這封悲傷的遺書。
因為我害怕,有些事情不提早對你說,可能一輩子都來不及了。死亡和明天,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平心而論,我這輩子做的好事,應該比壞事多。
在有限的生命之中,事業上,我救死扶傷過很多人,成了草燈村的人們,都喜歡的周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