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盒子同時被保鏢打開,一個是表麵上看起來極其普通的戒指,還有一個就是當初在興都城牡丹夫人的百花齊盛看到的油彩畫。
宮品海讓助理把裝有畫筆的盒子也打開。
畫筆大約有二十厘米長,表麵呈銀色,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為了讓戰瑾煵他們相信,那畫筆就是真正的克約漢畫筆,他還拿出了一張證書。
林筱樂是克約漢畫筆的迷妹,是不是真的她一看便能夠識出。
林筱樂因那就是克約漢的限量畫筆,激動的從椅子上蹭起了身來。同一時間,宮品海則立刻讓人把東西收拾起來。
“東西已經大致鑒定了,至於過手一看,還是需要等到把重要的合約簽訂了再說吧。今日這麼多記者朋友都看著呢,錯過了重頭戲,他們肯定會覺得遺憾的。你說呢?戰少。”
戰瑾煵接過汪淨祥手中拿過來的合同,直接扔在對麵宮品海的桌子上。
宮品海拿過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確實是十家分公司的合同,而且還是他所指定的。
雖然這十家公司頂多是戰氏集團的三分之一,但有比沒有好。有了這些資本,他要把宮氏集團奪回來,就不是件難事了。
“戰少果然豪爽,這麼多資產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宮品海滿意的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這十家公司就成為了他的了。“東西給你們。”他拿起裝有克約漢畫筆的盒子,朝著對麵的戰瑾煵扔過去。
突然,大廳裡的燈發出‘滋喇’的聲音,還一會兒亮,一會兒暗。緊接著大量的白色煙霧在空氣中彌漫。
“保護戰少和少奶奶……”汪淨祥大聲的命令著他們的保鏢。
“啊……”記者們嚇得驚慌失措的叫喊,整個大廳裡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中。
戰瑾煵冒著白色的霧氣,精準的將裝有克約漢的盒子抓住。另一隻手還緊緊的護著身邊的林筱樂。
為了拿到這支畫筆,他們周旋的時間太多,受到傷害的人更是數不勝數,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有萬一。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宮品海的身邊閃過,儘管有很多保鏢護著他,可是他的胸口還是被飛出來的匕首紮進了心臟。
場麵實在混亂,竟沒有誰注意到宮品海被刺殺,身邊的兩名保鏢還攙扶著他的手臂。
宮品海盯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再望向那個黑影。
“背叛主人的下場。”
黑影冷冷的說了一句。
迷霧之中,戰瑾煵隱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望向那邊隻見黑影已經從對麵的窗戶跳了出去。
“把博物館的大門圍繞起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離開半步。”戰瑾煵命令著汪淨祥。
沒過一會兒迷霧終於散去,戰瑾煵先檢查了一下林筱樂是否受傷。然後才環望大廳的周圍。
“二爺……”
保鏢驚叫起來。
原本躲在桌椅下麵的記者們,此時紛紛爬出身,對著被刺殺的宮品海拍照。
“二爺,你怎麼了?”
戰瑾煵鬆開拉著林筱樂的手,疾步到宮品海的麵前。
宮品海伸長著手臂,試圖將地上剛剛與戰瑾煵簽訂的合約撿起來。
這家夥連同死都在想著那些財產。
戰瑾煵用腳上的皮鞋,將合同移到他的手邊。
宮品海緊緊的攥住那份合同,臉上帶著欣慰卻又不甘的笑意。最後吃力的抬頭痛苦的盯著戰瑾煵。
“戰……戰瑾曦的路,你……遲早會歸……嗬嗬……”
他吃力的說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最後吐了一口瘀血咽了氣。
“你在說什麼?”林筱樂蹲在身下抓著宮品海身上的衣服叫喊。“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呀?宮品海……”
“宮品海……”戰瑾煵也蹲下身來叫喊。
“大……”宮品海痛苦的從口哽咽出一個字來,氣息極度虛弱。他似乎想要利用那股氣息,把未說完的話表達清楚。
戰瑾煵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卻因為他說出姐姐戰瑾曦的名字,臉色頓時變得冷漠。
姐姐已經去世好幾年了,為何總有人會不時的提起她?
就算她當初發生海難不是意外,那麼到底是誰會害她呢?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心地善良從不與誰結仇,為何會慘死?
“少爺。”汪淨祥從外麵跑進來,看著大廳裡的一幕有些震驚。見記者們還在不停的拍照,憤怒的嗬斥“把你們相機裡麵的照片全部都刪除掉,如果發生在這裡的事,有一個字,一個鏡頭外泄,當心你們還能否在瑞城立足。”
“……”眾人嚇得趕緊把相機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