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六歲那年,八歲的他被白瑤父親帶回了白家,白瑤父親隻說是白家收養了他,以後他就是白瑤的哥哥。
然後他就像是個跟屁蟲一樣的跟在她後麵十多年,為了能讓白家可以認可他有資格成為白瑤的丈夫,他從大學時就很努力創業,到了大學畢業那一年,他就有了足夠的積蓄可以帶白瑤去買個三室兩廳的婚房。
白瑤答應過他,等她畢業,她就和他搬進去。
他們就像很多普通的年輕情侶一樣,為了長輩的認可,為了今後更好的生活,努力的工作賺錢營造一個小家,他那麼努力的去創造一切,喪屍潮的爆發改變了一切。
白瑤伸出手捧著他的臉,觸摸到了黑色金屬嘴套的冰冷,仿若不斷的在提醒她,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楚暮雙眼微眯,習慣性的流露出了舒服的模樣。
白瑤笑了一聲,“你可真是個大傻瓜,都說了我的身體不會有問題的,讓你不聽我話,你看,你出去一趟就被咬了吧。”
她揪了揪他臉上冷硬的肉,他以為她是要襲擊自己,嘴剛張開,就被白瑤一巴掌糊上了頭頂。
他閉了嘴。
一年之前,冠冕之地裡發生了一場動亂,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奪權。
冠冕之地的防禦係統都是白瑤的父親一手打造,他們自然就被牽扯到了裡麵,雖說動亂沒有多久就被平息了下來,但白瑤當時中了彈,沒有止疼藥,子彈雖然被取了出來,可還有感染的風險。
這個時候,楚暮並沒有陪在她的身邊,而是走出了安全區,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外麵發生了什麼,外麵的監控隻拍到了他後來把一袋子藥放在了門口,然後獨自轉身離開。
其實他的轉身離開,已經讓人有了最壞的猜測。
白瑤的傷還沒完全好,聽到城裡的人要去附近清剿一批喪屍,她就自己帶著一把槍衝了出去。
應該說他們真的是天生一對,她還真在那麼多的喪屍裡找到了他。
她再晚來一步,他就會被小隊的人爆了頭。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白瑤要帶走他這回事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攔,自然,她也很清楚,她選擇了他,那就不能再回冠冕之地了。
從以往的思緒裡走出來,白瑤咧開嘴一笑,“走吧,我帶你洗澡去。”
牽著他的手站起來,他們進了浴室。
浴室其實也很簡陋,一個水桶,一條毛巾,即使他已經感知不到溫度,但她還是用柴火把水燒暖了。
白瑤脫下了他的衣服,拿起毛巾擦拭他的身體,他們都過了這麼久老夫老妻的生活,看光光這回事都沒那麼刺激了。
不過每次白瑤的手落在他肩膀上的咬傷時,都會停頓很久。
這道傷痕與他背後的抓傷一直都在,永遠都不會好,不斷的在提醒她那個時候的他一個人在外麵,究竟遭遇到了什麼。
白瑤控製不住眼睛酸澀,她吸著鼻子,也還是控製不住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楚暮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應。
白瑤放下了毛巾,靠近他,張開手抱住了他的腰,水跡染濕了她的裙子,她把臉埋進他的懷裡,落下來的溫熱,分不清究竟是淚還是水。
身體輕輕顫抖,她的哽咽在狹小的空間裡不斷回響,原本還是很小的哽咽,到了後麵聲音越來越大,可以說是嚎啕大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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