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小姐抱緊了孩子,“大概是戀愛腦發作了。”
黑夜,大樓的一個角落裡,寂靜無聲。
齊悅躲在一個空房間裡,等著白瑤帶回好消息,即使白瑤失敗了也沒有關係,反正丟掉性命的人不是她,她可以再想辦法去殺了那個怪物。
隻有殺了那個怪物,她,不,應該是說她的整個家族,所有人身上背負的詛咒才能好。
齊悅又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她從包裡拿出藥瓶,倒出來一顆藥吞了進去,她的神色也越發堅定,她必須做那個活著走出去的人。
輕快的哼唱聲跟著輕鬆的腳步聲如同演奏著一場交響曲,攜帶著詭譎與危險,卻披著一層無害的皮緩緩而來。
齊悅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她站起身,戒備的看著門口走進來的那道人影。
如雪的長發無拘無束的披散著,純潔無垢的長袍鬆鬆垮垮,將他修長的身影勾勒得越發消瘦,他穿著一雙可愛的棉拖鞋,每往前一步,衣角擺動,那雙留有各種痕跡的腿上肌膚若隱若現。
他在昏暗的屋子裡站定,雙眼似笑非笑,一隻手抬起,戴著戒指的手指勾起一縷白色長發,有一下沒一下的纏繞著,說不清他究竟是在秀他柔軟漂亮的長發,還是在秀手指上那枚精致的戒指。
他看起來隻是個外表另類,而嬌生慣養,卻又靡亂不堪的年輕男人罷了。
但齊悅並沒有因為他的看似無害的放鬆警惕,她心底裡暗罵了一聲,沒想到白瑤那個女人看著靠譜,其實也是個花架子,她把那麼重要的道具交給了白瑤,白瑤卻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不過既然這個怪物出現了,那就說明白瑤大概是已經被殺了。
齊悅後退兩步,對這個怪物還是在骨子裡有著畏懼。
謝咎笑道“我的那些鄰居們還真是不靠譜,居然讓你活了這麼久,讓我猜猜,你是哪家的人,喬家?李家?趙家……”
他說了很多,最後猜了一個“還是齊家?”
齊悅表情微變。
“那就是齊家的人了。”謝咎雙眸含笑,“你是像其他幾家的人一樣,想來跪著求我放過你嗎?”
齊悅果真跪了下來,她麵色誠懇,恐懼的說道“當年那些事情是長輩們做的不對,我們都為他們做過的事情而感到羞愧,我們也想給你們修建陵墓,好彌補那些人給你的傷害,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那個時候都還沒有出生,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我是無辜的啊!”
謝咎想了想,點點頭說“對呀,你那個時候還沒出生,沒有做傷害我的事情。”
齊悅看到了希望,“那……”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謝咎歪著頭,長發順著肩頭滑落,他微笑,“怪物是是不會講道理的呀。”
齊悅如墜冰窖。
因為在戰爭年代庇護了一個書院的孩子,齊家與其他幾個家族一樣得到了無數的榮譽,甚至是還有人上了教科書,讓子孫後代都跟著沾光。
他們都是富貴人家,可是與那些為富不仁的人不一樣,他們都是值得稱頌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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