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畢竟沒有她搭橋牽線,我想進皇宮還是要費很多心思的。再說去見她也是因為我想弄明白點事。”
說話間,閎將軍府的大門口就在眼前,鎮守府門的衛兵一身戎裝,腰板挺得筆直,看得出來也是上過戰場的人,身上有軍人的凜凜威嚴,隻是……
在場這幾位都是習武之人,老遠就聽到後院有吵架的聲音,還有茶杯的脆響,院子裡來往的下人都習以為常了,做著自己手裡的工作連頭都沒抬。
閎諺氣的跳腳,“有本事你彆一生氣就摔茶杯,那架子上的古董花瓶你倒是摔啊!”
“嘿!摔就摔!”花青尋捧起花瓶作勢要扔,聽到腳步聲趕緊放下笑臉相迎,“喲,言師妹來了?上次就想見你,奈何身份地位不方便,今日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師父剛送過信。”閎諺理了理衣服,離了戰場還是不習慣穿常服。
花青尋瞪了他一眼,“那你不早告訴我?”
閎諺沒接茬,言之若輕笑,看著地上的碎片調侃道,“嫂子這是又打算換茶具了?”
花青尋絲毫不在意,讓人收拾了下去,麵對她的時候永遠都是喜愛的眼神,“你傷怎麼樣了?聽你師兄說完我都快嚇死了,我去天乾門看你的時候你還沒醒呢!”
“已經沒事了,難得見嫂子穿的這麼溫柔,這是要出門嗎?”
“哎,煩死了,還不是要進宮嗎?”
“是為了娢妃娘娘嗎?她剛生了皇子應該正是很多人去拜見她的時候吧?”
“她生孩子和我有什麼關係,今天可是陛下壽宴!雖然今年的排場已經小了很多,但這也是這兩年第一次這麼隆重了,所以必不能缺席的。你要不要跟我進宮去?”
“我倒是想去,隻是你是不是也得去拜見宮裡那些妃子還有皇後啊?”
“這是肯定的啊,彆的不說,娢妃那裡還真得送個禮。”花青尋想到這才總算是想起來了,“我忘了,你在她們眼裡應該已經是死人了,確實不太方便露麵,讓我想想辦法。”
閎諺嘲笑她,“藍公子把她帶進去誰也不敢說什麼,你一個將軍府的夫人能想什麼辦法?再說你有腦子嗎?”
花青尋捏緊了拳頭,“閎諺你想打架是不是?來,我正好在進宮之前先出出氣!”
言之若嗬嗬一笑,“那你們先打,不打擾了,再聊。”
…………
穆仁瀟跪在穆弈的跟前,衣衫半褪,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穆弈皺眉,卻一言不發,“父皇,兒臣實在是有苦難言,悔不該被小人算計,讓其登堂入室,幸而父皇英明才沒有被他蒙蔽,否則兒臣真的是死不足惜!”
穆弈沉吟良久,“這段時間你在哪?”
“兒臣隻知那裡伸手不見五指,感覺距離國都很遠,但是我隱約間聽到了跑馬狩獵的聲音,還有人說著北冽語,我不知道是不是進了北冽國境內。”
穆弈審視著他的神色和這一身的傷,“去換上華服,隨我一同上殿。”
殿門外,有人通稟,“陛下,藍公子前來賀壽。”
穆弈欣喜之餘也亂了方寸,一邊讓穆仁瀟趕緊藏起來,一邊起身迎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他上看下看,見他手裡空空如也,“禮物呢?”
藍江寒白了他一眼,言之若雙手奉上,穆弈未接,一時間看她眼熟,一拍腦袋猛然想起,“這不是那個太子側妃嗎?”
藍江寒收斂竹扇,“看來他是不想要,走吧。”
穆弈慌忙改口,“彆啊!我收回剛才的話,哪有什麼太子側妃,明明就是個未曾謀麵的姑娘。”
“算你識趣。”藍江寒掃了一眼寢殿內屋,“你很忙?”
穆弈裝傻充愣,“忙,這不是馬上就要開宴嗎?走吧,一起去?”
穆仁瀟偷偷地探出身子看了一眼,穆弈還真和他們一起走了,那他怎麼辦?